明月冲出,趴在围栏上,眼看着那琴沉入海中后,失魂落魄的跌坐在船板上,呜咽痛哭。
海风吹拂起了零卓的长发,缕缕银丝,声音泠然:“明月,我们年少时曾求得的签语,曾当做的玩笑,现在因果循环已经近在眼前。我知你有多哀伤悲恸,也知你腹中的孩子并不能让你重燃生存的希望。但明月,只要还有一口气,就应该活的有价值。而不是沉沦进深渊。因为,你是为所有希望你快乐幸福的人而活着,所以,你必须振作起来。”
西贝明月泪眼婆娑的抬头看着眼前的零卓,嘴唇翕动,终是未发一言起身抱住了零卓。
零卓则慢慢叹了口气,这些话又何尝不是自己在对自己说,过去已去,如今依旧要负重前行。
待安抚了明月,将她送回船舱休息后,籽月则请零卓前往议事厅。
零卓毫不意外的看着奕雀煌独自在议事厅,他坐在长桌一侧,面前正摆着她方才丢进海中的琴。
琴身湿漉漉的被浸了海水,被捞取的及时,应该还可修复。
“名琴鹤戾,沉入海底岂不可惜。”奕雀煌手执一方巾帕,擦拭着琴身上的水渍。
“这把鹤戾本就是打算送给故人的。他人早已离世,这鹤戾留着又有何意义。”零卓目光落在那琴身上,语带冷意。
“你的幕主凤云鹤吗?据我所知,你并不爱他。你虽是皇朝的次帝,纳了凤云鹤为幕后之臣,民间盛传,你独宠凤云鹤,因他离世而悲恸不已吐出一口心头血。但你们成婚近两年,却并无夫妻之实。”奕雀煌淡然的看向零卓,静静地说。
“那又如何,我爱谁不爱谁,对你来说重要吗?天界太子殿下,凤皇。”零卓冷冷的说,目光中的杀意凛然。
奕雀煌眸光一闪,而后却是清浅的笑了起来:“我是奕雀煌,瑞霖的三皇子。”
零卓见他如此避重就轻,也不生气,自随身的荷包中取出一个宫铃,下面坠着墨绿色的流苏,顺手便抛向奕雀煌。
奕雀煌接在手中,垂眸看着那宫铃古朴的式样,笑容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