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这是你的殿?”澹台流影瞪大眼睛,满脸的不可思议,四下看了看,“他是你的侍卫?”
“怎么?”九方月邪轻笑一声,眼底闪过一丝危险,“我的侍卫,你有异议?”
“表哥……我……”澹台流影低下头去,丝毫不见刚刚的气魄与胆色,“我自然是不敢!”
“一句不敢就这样过了?”九方月邪不动声色的挑了挑眉毛,“世人怎么看我九方月邪?”
“那怎么办?”澹台流影抬头,眼中净是难过之色,说着瞪了一眼南宫木,愤愤道,“是他先偷看我洗澡的!”
话才说完,澹台流影眼底就有泪光在闪烁,似乎有千万般的委屈。
南宫木惊的下巴都掉到了地上。
“呵……”九方月邪笑着,却极尽冷漠,“别说是偷看了,就算是睡了你,又如何?”
澹台流影抬头看着九方月邪,眼底溢满了难以置信。
她澹台流影可是他未过门的妻子啊……那是尊主和尊主夫人都许诺过的!
南宫木看着九方月邪,咽了一口唾沫。脑海里只有一句话。
这九方月邪,肯定是喜欢男人……
喜欢男人……喜欢男人……
澹台流影哭了起来,大步的跑出了逐月殿,插在墙上的花枪都不拔了。
南宫木看着澹台流影的背影,愣了愣。
九方月邪看着自己寝殿门口的大大小小的脚印,蹙起眉毛,缓缓的道,“擦干净!”
“啊?”南宫木木讷的转头,看向九方月邪。
九方月邪指了指他寝殿门口,里里外外都踩满了脚印,缓慢的道,“擦干净。”
南宫木使劲的点头,连忙道,“是是是!”
肥讙从南宫木怀里滑下去,猫着步子打算跑路。刚刚跑两步,就听见九方月邪一记眼刀扫了过来,道,“还有你!”
肥讙猛然站住,转过身来,小鸡啄米的点着头。
一人一兽屁颠屁颠的端着水盆,拿着抹布擦地板。
南宫木端着一块抹布细细的擦着九方月邪寝殿的地板,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想想她南宫木,以前在南宫家也是横着走的,今时今日,竟然沦落到给人擦地板的地步……
南宫木又回想起九方月邪说的话,他说的那么绝情,应该是不喜欢澹台流影。那他喜欢什么样的?
难道是梦亦纭那样的?
和他爹好同一口?
莫不是,他真的喜欢男人?
想到这里,南宫木松了一口气,还好她不是男人。
南宫木一抬眸,就看见肥讙顶着抹布靠在门槛上,看着逐月殿的大门口,神情呆滞,一动不动,分明就是在偷懒。
南宫木一掌拍过去,打在肥讙头上,“你个小兔崽子,偷窥的时候看的那么起劲,现在想偷懒?”
肥讙转过头来,眼泪汪汪的看着南宫木,哼哼唧唧的,要多可怜有多可怜。
“滚滚滚滚!”南宫木骂着,狠狠地瞪了它一眼,“我不吃你这一套了!哪里凉快哪里呆着去!”
肥讙欢喜的跳了起来,围着南宫木转了两圈,甩下抹布,跑到门槛外边睡起觉来。
南宫木听着肥讙的呼噜声,狠狠地擦着地面上的污渍,又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这一人一兽,肯定都是她上辈子欠下的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