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念想也是好的,是个动力呢。
说话间,两人来到住处,一排排小木屋分离出一间间房间,苏凝和柳长长正好是隔壁。
两人分别,苏凝进入自己的房间,躺在床上。
最近她做梦越来越多、越来越频繁了,就连午睡眯一会都会做梦,
有时候醒来,还会有一种分不清梦境现实的感觉。
就像今天,她在动员大会上睡着,醒了竟然老半天都反应不过来。
叹了一口气,苏凝捏了捏手中的黑牌子。
希望以后修炼起来了,能解决这个问题。
揉了揉额头,明明什么都没做,但头晕晕沉沉,仿佛过度劳累了似的。
苏凝躺在床上,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一夜无话,翌日。
“好了,大家都准备准备,现在出发了!”
随着师尊一声令下,每个人手中的黑牌子都发出亮光,
一瞬间,还没等大家反应过来,熙熙攘攘的众人都消失在原地,一道道流光滑向各个方向。
直到最后一道流光消失在世界中,师尊才收回目光,缓缓离去。
“这次又会有多少人活着回来呢......”
呢喃声微不可闻,很快就飘散了。
◆
苏凝再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床上,身下钝钝的痛十分难受。
真的好难受,难受到苏凝忍不住握紧了拳头。
“......这是?”
感受到手中的触感,苏凝展开拳头,
是黑牌子!
在她看到黑牌子的一瞬间,黑牌子一闪,一道流光窜进她的眼中。
“卧槽!”苏凝吓一跳,但很快恢复冷静。
原来那道光是解释来龙去脉来着,苏凝汗颜,觉得自己一惊一乍的。
委托者的资料在脑中缓慢播放,苏凝看着看着,
有点想骂人。
这什么破事!
委托者叫卓庆娟,今年二十一岁,刚刚生了一个宝宝。
她的丈夫叫刁江锋,比她大三岁,在一家工厂上班。
卓庆娟是城里姑娘,从小成绩拔尖,属于从来不出全校前三的乖乖女,
多次代表县里、市里参加各种学习竞赛,拿奖到手软。
刁江峰是农村小伙,从小失去父母,但鬼灵精多的很,学习不咋地、兄弟狗腿一大帮,
是在学校呼风唤雨的风云人物,但其实也就是类似小混混。
按理说这样的两个人是完全不会有任何交集的,但“缘分”来了,怎么都挡不住——
卓庆娟生病了。一场好大的病,不仅花了诸多医药费,最后还终止了她的学业。
她退学了。
退学以后,她去了另一座很远的地方打工。
就这样遇到了刁江峰。
爱情来的很突然,刁江峰的热烈追求让在感情上一片空白的卓庆娟迷了心神。
等一转过头,她已经跟刁江峰结了婚,定居在农村。
有些慌张害怕的卓庆娟曾经犹豫过,彷徨过,但刁江峰的甜言蜜语,再加上突如其来的怀孕,
卓庆娟彻底安了心。
她是一个保守忠贞的姑娘,择一人,就是一生。
那到底是什么时候,她开始心冷的呢?
是好不容易生下孩子的月子里,没有人照顾,丈夫也不帮自己做饭?
她记得,那是在一个冰冷的天,孩子满月。
那天,从下午到晚上,刁江峰请来帮忙的亲戚都在忙里忙外帮着操持。
她还在月子里,动不了,中午亲戚端了一碗鸡汤给她喝着,就又出去忙着了。
她像一个多余的人,一个人在房间里,抱着孩子,刁江峰却在外头跟那些亲戚或者狐朋狗友喝酒聊天。
望着破破旧旧的泥房子,卓庆娟有一瞬间的愣神,自己为什么,要嫁给一个这么穷的男人?
后来,家里实在太穷,没有菜招待客人,来帮忙的亲戚走进来,端走了她的鸡汤。
她眼睁睁看着那碗本来应该用来给刚生了小孩的、月子里的自己补充营养的鸡汤,
就这么被端出去,端到外面。
外面真热闹啊,人群嘈杂,大人小孩,男人女人,嬉笑声,喜庆声。
可是她的房间却一片冰冷。
最后她撑着疼痛难受的身体,无可奈何碰了水,自己做了饭菜。
这是第一次,她开始犹豫。
后来的事越来越多,许是因为有了孩子,刁江峰对她越来越不如从前,让她越来越伤心。
她开始反思自己,反思这段婚姻。
终于,她忍受不了一天到晚只知道和狐朋狗友喝酒吹牛,却从来不做家务,也不努力工作的刁江峰了。
她说,“离婚吧。”
可是他说,“孩子还小,离婚,孩子怎么办呢?”
看着怀里懵懂可爱的孩子,卓庆娟犹豫了,
“就当为了孩子。”她想。
却从没想到,从那一刻起,她的爱情就已经死亡。婚姻只是为了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