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一边怔怔的想着,一边微阖着双眼,偷偷瞧着出水以后更显俊美儒雅的男孩。
“原来他就是思图呀!那以后可以经常看见他了,父汗他很快就要到宫里来陪伴着哥哥们读书、射箭,那我岂不是以后也可以陪伴着他一起了?!”
想到这里,丹木古兰欣喜的表情若隐若现,要不是她为了装还有些头昏,估计马上嘴巴就要咧起来,笑出声来了。
草原上的女子原本豪爽,她思定想定,就立刻爬了起来,也对着思图施了一礼,本来瞬间就有了一肚子的话想要和思图,却突然被无限的羞涩与心跳杂乱了嘴巴,只姑了一句:
“多谢思图的救命之恩,丹木古兰永世难忘!”
就再也不知道该些什么,丹木古兰只是怔怔的抬头看着思图滴水的发梢,墨漆深瞳,和那张与这赫尔草原上的巴郎子大不一样略微白皙的脸庞,待到眼睛触到思图润润湿湿的两瓣唇瓣的时候,蓦然的脸通红了一大片。
“你刚才问那只鸽子的事情嘛?对不起哈,我不知道那只信鸽是属于你的,我们刚才缺少钓鱼的鱼漂,所以才想射一只鸟下来,用它的羽毛做枚鱼漂,好用来钓鱼,结果不心射下来的确实这只信鸽,我们也没有想到,在这个地方竟然会有信鸽出没!”
丹木古兰早已不记得在这个地方出现信鸽,这是一件原本甚为要紧的事情,会不会是大明的间谍什么的,可是她脑子里一点也没有往这个方向想,满心满眼的都是感激和冒着泡泡的粉色桃花儿。
“哦!哦!哦!对了,这里还有一封信笺,它被装在这个竹筒里,我们三个虽然会大明的话语,但是也是仅仅会很简单的很少的一部分,这里面的字,我们是不认得的,所以我虽然打开了,但是我并没有看到写的是什么,你不要担心,现在把它还给你!”
丹木古兰从怀里拿出那枚竹筒,幸得竹筒的盖子密封的好,尽管丹木古兰掉入湖里,又折腾了这么就,那枚竹筒里的信笺竟然已然很是干燥完整,没有一丝一毫的损坏。
可是思图却深深的意识到了,在这个地方接收信鸽,原本是父亲的意思,他本是大明的子民,去了这赫尔,若日日的和家人还有江北利用信鸽往来书信,担心这赫尔都城里其他的人会有不好的想法,再以为他是为了和大明私传消息,就不好了,他送思图去这赫尔,虽然有着自己的私心,但是还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好。
而在这边湖边树林的不远处,有一户牧民,早已是思金耀的心腹,所以就将这片树林作为了传递书信的一个私密之所,原本以前次次都是牧民装作散步或者放羊或者取水前来,这次难得思图想趁着进入这赫尔王宫之前来这里散心,才由思图过来这边取信,结果不想这信鸽恰好被丹木古兰三人射中,还取走了里面的书信,思图只是晚到了一步。
当时的思图不敢现身,只是悄悄的躲进了树林里一处较为浓密的灌木后面,眼看着丹木古兰取走了竹筒,还打开了竹筒瞧了里面的书信,只是不知道这位这赫尔女孩子会不会看大明的汉字,所以一直在苦思冥想,该如何取回书信,因为当时的思图也着实不知道这次的信鸽到底是那个不靠谱的江北写给自己的加长琐事,唠唠叨叨没用的文字,还是父亲有要紧事要和自己,所以眼看着她们就要离开湖边回到都城了,才直接现身出来想靠着突然的呵斥,让她们觉得内疚心慌,将书信还给自己,到时候,自己在见机行事。
结果没想到,就这么巧,丹木古兰竟然被大鱼带进了水里,自己也竟然巧合的救了她的性命,不过要不是两位女使一直“公主!公主!”地叫着,思图着实不能相信,眼前这个略有些粗壮的女孩竟然是这赫尔有名的公主,再加上如水以后,丹木古兰头上的装饰和帽子都掉在了水里,反倒将丹木古兰原本就软软的头发紧紧的贴在了她古灵精怪的脑袋上,更显得她手法稀少了些。
丹木古兰原本是一个甚为白皙的孩子,可是她总是一刻都坐不住,南海北的东奔西跑,又加上近日被这毒辣的日头暴晒了快一整,所以色也显得黑红了一些,总之,思图怎么看,也觉得眼前这个野子一样的女孩不像一个堂堂的哲赫尔的公主。
可是看她们几个,哲赫尔语和汉语交相使用的还算顺溜,想来应该不是普通人家的孩子,除了这行赫尔皇宫里的几位王子和公主以外,思图还真不知道其他人还会大明的话。
只是没有想到,两位女使跟着丹木古兰,竟然也学会了一些大明的话语,应是这赫尔汗为了让她们不要轻易忘记学习过的知识,所以才让她们经常使用练习的。
而思图为了前来这赫尔,早已也学习了不少这赫尔的话语,所以听她们的交流,不管怎么夹七夹澳这行赫尔话和大明话交替,思图都听的很是明白。
待思图回过神来,看到丹木古兰正在给自己道歉,并且呆怔怔的看着自己的模样,那份痴痴的样子里,却有了一、两分蓝可蔓痴痴的模样,不觉眼神柔和起来,连口中的话语,也连带着添了几分温暖的味道:
“丹木古兰公主,您别这么,没事的,本来也莫不是什么大事,您千万别往心里去,只是我担心这时我的好朋友江北他经常给我书信,其实也没有什么要紧的事情,他一贯喜欢给我写一些鸡毛蒜皮的事情,他经常的用他的信鸽来打扰我,但是我又不得不给他回信,今日我刚好来这边骑马散心,就想着,带着信鸽,让它也少飞一段路程,从这里放飞最好,所以才带着它也来了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