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剌兵多,一共损失了几百人,九牛一毛而已,根本不算什么,只是一些建筑失火,容易累计其他地方,尽管如此,这对瓦剌也不是什么大问题,一匹马一拉,把周围的建筑都拉倒了,任他们自己去烧,什么时候灭了什么时候算就好。
高楼的大柱子没能到手,瓦剌兵就开始,思摸上了民房的横梁,这外城之内,民房鳞次栉比,这赫尔也没有那么多的火油,能把没一间房子都设置陷阱,有数的几个高楼,被点了之后,民房的大梁成了瓦剌的第一选择。
拆房子也很简单,十几匹马,带上绳子,集体一拉,一座房子,就轰然倒地了,再把,房梁从地上捡起来,配合着檩条,一阵刀劈斧跺,很快,一架架超长的云梯,就建了起来,又把广场上立着的日冕石柱敲起来,捆上绳子,带上把手,就成为了一个优质的攻城搥,可以用来攻破城门。
还没到半夜时分,各个中队,就都报告说,已经准备停当,可以开始攻城了。
巴音牧仁正觉得士气可用,于是亲自督战,在内城墙外面,升起了无数的大火堆,就着城上的火把,照着城下的火堆,上上下下一片通明,和白天根本就没什么两样。
巴音牧仁,也不和城上的守军谈话劝降,这这赫尔和瓦剌已经打了几十年了,双方都非常熟悉对方的行径,哪一次兵败的一方,都是被杀的干干净净,所以,也不用劝,对方绝不会投降,无非以牙还牙以眼还眼把了,没那个闲工夫喷唾沫。
巴音牧仁亲自站在内城的城门口,看着自己手下,长刀一指,“杀!”,三军将士整齐的喊,“杀!”,紧接着,无数扛着梯子的瓦剌兵,就冲向了城楼。
这赫尔内城和外城的防卫要差着很多,首先,没有护城河,外城因为有水源的关系,有一条又深又宽的护城河,一群人根本就没有办法能够扛着梯子冲过来,可是这内城,却是平实空旷地面,没有一滴水来护城,这对于内城的守护来说,又增添了更多的难度。
其二,城防器械少,外城城墙之上,没隔着两个箭垛就有一架大型的弩机,可以发射威力巨大的铁质弩炮,不仅是点杀伤,而且是面杀伤,但是内城,这种弩机配备的就要少了很多,这样更加不利于守城。
其三,内城城墙不够高,外城城墙高有十几米,一般的云梯,根本搭不上去,内城城墙,也就九米高矮,很容易就被云梯搭上,可以顺着梯子登城厮杀。
最后一个弱点,在于城门,外城的城门,是用金属搭建的,门轴都是与城墙连成一体的,厚度都有两米,人力的攻城搥,根本就没有半点效力,隔靴搔痒而已,可是内城的城门,防御力就差了很多,虽然有很多精美的浮雕,但是对于坚固程度和阻挡能力却是没有一点的帮助,
不过这一点,思图倒是早已经计算到了,所有部队撤进内城之后,思图就组织人员挖土,在内城门内,堆起了一个小山,现在这座城门根本就打不开,只不过巴音牧仁是不知道的。
随着巴音牧仁的一声令下,无数瓦剌士兵扛着梯子,开始冲锋,身后的队友,开始用弓箭向城墙上射击,以掩护攻城的部队,这时候,内城里整齐的一声,“射!”突然一道箭雨,如密密麻麻的蝗虫一样,从城头扑了下来,瓦剌这边的弓箭手立时就死伤惨重,城上射下来的全部是用重弓射的破甲箭,又是抛射,威力极大,而瓦剌这边,用的都是马弓,威力射程近,以下射上,很难发挥威力,
巴音牧仁看着自己手下的伤亡,咬了咬牙,越苏部下,缓缓后撤,退出了一箭之地,但是这样的话,瓦剌弓箭手就不能给攻城部队提供帮助了,城后又抛出了两轮箭雨,第一次攻城的瓦剌兵死伤大半,没能受伤的都撤了回来。
这时候,城头箭垛上显出了一个人,一个瓦剌兵很熟悉的人,这赫尔箭圣阿骨打,面对满地伤病,阿骨打微笑着,一箭一个,箭箭都在眉心后脑,将几十个瓦剌伤兵全部射死,然后微小着向着巴音牧仁挥了挥手。
巴音牧仁,脸上古井无波,但是手里已经把自己的刀把都要捏断了。几十年来瓦剌和这赫尔互相攻伐,多年血海深仇,让这赫尔人和瓦剌人已经抛开了一切战争的伦理,什么伤兵救治,遗体拉回,统统没有,只要是能够杀伤对手的,不管是多么恶略的手段,都会被涌出来。
巴音牧仁牙咬的刚刚的响,但是对于城楼上的箭就没什么办法了,毕竟以下打上,自己这里又是马弓,非常的吃亏,但是这才是第一波试探性的攻击,目的就是为了让城上把防御的力量都暴露出来,既然知道了对方的弓箭这么厉害,那么下一步就是要克制对方弓箭的输出。
第一波的攻城,就在双方的互相瞪视中,过去了,在到天亮之前,八音木人,并没有组织,第二次攻击,而在城楼之上,思图和这赫尔的收兵却不敢大意,各种守城用的装备,流水般的送上了城楼,各种雷石,滚木,还有火油,弩炮,将整个城楼摆的慢慢当当,城内,所有的成年男子都被安排了分队,负责物资的运输和预备役,在战事不紧张的情况下,军队每四个时辰一班,轮换着休息。
要说这巴音牧仁确实有大将气质,耐得住性子,直到天光大亮的时候,才再次组织起了进攻,这一次出手,果然是全然不同,瓦剌所有部队,都是骑兵,骑兵重视速度,最多配备的就是皮甲,少部分精锐,会配备锁子甲,所以在个人防护这一项上,是完全无法对这赫尔的箭雨有什么影响的,穿着皮甲,硬抗破甲箭头的箭雨,只能是增大伤亡,没有任何的实际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