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图眼睛望向窗外,口中一字一句的说了几句话:
“五分喜欢的人,恨不得把她挂在嘴上招摇过市,有七分喜欢,就只能跟至亲密友分享,有十分喜欢,那就谁也不舍得说了,憋着每天憋着一点小高兴,就想只松树攒着满腮帮子的榛子松果一样。”
思图说完,看着面前的蓝可蔓一副疑惑不解的样子,苦笑了一下,说道:
“这江北就像那只小松鼠一样吧,他喜欢的已经不敢说了……其实,蔓儿,我也一样,我也是那只塞满了腮帮子的小松鼠……蔓儿,你不懂就算了,没关系,你还小,我有耐心,等着你长大,等着你明了。”
思图越说越低,蓝可蔓却只听明白:
一只小松鼠,腮帮子塞满了榛子松果,可是这些又和喜欢有什么关系,再加上后面的思图呢喃似的低语,蓝可蔓就没有怎么上心,只是有点奇怪的对着思图说道:
“那个江北竟然是因为这个原因,他喜欢你的妹妹呀。
难怪他只要来到草原,就总是前后“秤不离砣,坨不离秤”的跟着你,黏糊陪伴在你的左右,若他不是个男孩子,是个美娇娘的话,我就以为他喜欢的人是你呢。”
说道这,蓝可蔓自己也觉得不可思议,继而竟然绽出了一个多时不见难得的发自心底的笑容。
思图无可奈克的苦笑着看着蓝可蔓,伸手轻轻拍了一下蓝可蔓的手背,对着她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说道:
“蓝可蔓,你这个小脑袋瓜子,每天都想些什么呀,真的是拿你一点办法都没有,该重视的你完全忽视,不该重视的,你嘴里一套一套的,你呀你呀你!真是让我拿你一点办法都没有……”
不过眼看着蓝可蔓难得的展开的笑颜,思图心里也微微的终于松了一口气,就又接着前面的话题讲述了前几日发生的事情:
“我那日回府,又过了一天还是两天的样子,我父亲接到了一封从京城发来的书信,他当时面色就非常凝重严肃,连午饭就没有吃,就把我还有思家几个比较重要的心腹叫了过去,我才知道,咱们的边疆有了邻国匪患,若不出意料的话,很快我就会出征疆场。
我父亲说过,若有需要,我作为老王爷心腹部下的子孙,出征边疆,建功立业,那是万死不辞的,绝对不能辱了老王爷的名声。”
“也是在那一天,你的母亲累病高烧不起,可是当时我家里已经忙碌不堪,我当时并不知情,何况就算知情也无法过来看望蓝婶婶,安慰于你,我很抱歉,幸好,凌……蓝婶婶很快痊愈,如若不然,我更是愧疚了。”
思图望着蓝可蔓的点漆双眸真诚热烈,任谁看见了,也会觉得很是应该立刻原谅了这实属无奈的小小失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