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蔓儿!你可真是让我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呀!”
刚从凌星月的大门口出来的时候,蓝可蔓只觉得全身都轻飘飘的似乎不再是自己的了,直觉得胸口的痛从心脏哪一点向外到处泛滥,直达四肢百骸,针砭刀刺一般,说不出哪里痛,却觉得处处都痛,直到被思图哥哥环进怀里,蓝可蔓才开始觉得身体越来越倦,继而不觉间什么时候缓缓的睡了过去,可是令她难过的是似乎在梦中那如影随形的痛楚却仍然没有放过她,梦里幽暗的景色,直嚷她觉得喘不过气来。
蓝可蔓看着面对着自己的思图,蓦然间意识到些什么,忙告诉自己,绝对不能在思图哥哥面前表现出来自己内心那些鲜血淋漓的伤口,尽管那些伤口的痛楚,早已经顺着血脉蔓延到了全身,即使是最细密的发丝之中,也充满了苦涩的味道,根根作痛,直至发尖,鲜明地倒像是血珠模样,一滴一滴从那发梢里倒流了出来,似根根尖刺刺痛着蓝可蔓无法愈合的道道伤痕。
“思图哥哥,是到我家了吗?天很晚了,不若你留在蓝家大院吧,还住在你往常常住的那间客房屋帐可好?”
蓝可蔓故意以一种轻松的语气问着思图,一直这样在马车里俩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的呆坐着总不是个事儿啊,况且蓝可蔓还有事情要问思图,所以就主动邀请思图住下,好明日与思图好好详谈一番,对于昨日思图哥哥所说他会死的不详龃龉,蓝可蔓甚是挂在心上,不问个清楚,她也终是放心不下的。
面对着一向陪伴自己的思图哥哥,蓝可蔓在那一霎间倒是恢复了几分往日的调皮和言语自如,她看着思图眉尾稍稍一抬,似乎想和自己说些什么,就静静的看着思图,等着他,可是等了半晌,却没有见思图开口,只是那双晶亮温暖的双眸一直凝望着自己,蓝可蔓就撩开车帘想先下去,一边撩帘,一边笑着和思图说道:
“思图哥哥,我看你要困傻了不成,连要说什么话都想不起来了呀!哧哧哧哧哧哧。”
蓝可蔓一看见思图,小嘴巴就特别能说话了,不管和思图聊些什么,都觉得没有压力,甚是自然,而思图却变成了就像是自己面对着凌星月时候的样子,磕磕巴巴,痴痴呆呆的说不出一句完整话来。
看到清醒过来的蓝可蔓在自己面前还装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的样子,思图心里暗暗的心痛起来,到看到蓝可蔓竟然拿自己开玩笑的时候,思图心里却也瞬间释然了许多。
“蔓儿妹妹,只要我能给你带来一丝丝的欢乐,让你绽放出一丝丝的笑容,那我也不枉做了这许多努力了。”
想到此,思图也强打起精神,翻过来对付着蓝可蔓,也故意以戏谑地嘲弄着她:
“蔓儿妹妹,你撩开车帘看看,你是在那?这时思府好不好,难道你想把思府也当做蓝家大院,我倒是不反对,你在我这住一年我都乐意呀!不若你直接嫁给我吧,成了我思图的唯一的夫人,你就可以一直住在我的身边了,怎么样?”
说到最后,那戏谑的语气里不觉间却充满了浓烈的深情。
思图虽然这样凑到蓝可蔓的耳边轻轻吐着热气说着,一边却揽着蓝可蔓的腰际,抚她坐稳,自己却一边低语,一边蹭到了车尾,准备撩帘先下到车外,好亲手扶着蓝可蔓下来,夜黑灯昏,思图知道无论如何,蓝可蔓肯定不会让自己再抱她下来了,只好退而求其次,能揽着她的身体,抚着她的浩腕,带她进入思府就很好了。
思图迅捷的跳下马车,复又将马凳扶扶稳,才唤蓝可蔓下来,还细心的一手早将那车帘撩出一个足够蓝可蔓钻出的空隙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