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一说‘飞鼠’,初尘就明白过来是什么了,小时候,在小叶村的时候,村里老人吓唬小孩时就会说‘不听话的小孩会被飞耗子抓到山洞里去吃掉‘,其实就是蝙蝠,只是小二解释的也太过文雅了
蝙蝠在小时候就是初尘反感的东西,更是从来没吃过的东西,一想到吃蝙蝠就打哆嗦,初尘果断点了一个地锅田鸡加两碗米饭
边吃还边想着,城里人真会吃,连蝙蝠都敢下嘴,啧啧!
初尘和浮美美的吃了一顿后回到家,发现买的东西也都悉数送来了,一顿规整
晚饭是打包的地锅田鸡配上炉中温好的酒,一顿下来特别惬意,初尘也喝得有些个多了
晚饭后,初尘猛然想起自己今天没有练剑,作为江湖中人,剑不可一日不练。于是,撑着酒后的热血沸腾,走路些许颠簸的初尘拿着剑准备出去练一套,浮赶紧说道“那让奴给你伴奏吧“,说着拿着琴往廊檐下来
于是,皎洁的月光下,皑皑的雪地之中,一个矫健的身影在潇洒地挥舞着手中的剑,廊檐下小桌前,一个瘦弱的身影信手拈来地弹着与之相和的曲子
剑者一个秋风扫落叶,用剑激起层层雪花之时,乐者也猛然拨弄琴弦,声走羽调,清可裂石,直冲云霄;当剑者越舞越烈,乐者也双手来回连播五弦,越拨越快,曲调一路上行,越行越险,竟不留丝毫回旋的余地;忽的一声商调,琴声戛然而止,空余人心中久久回荡,剑者的剑也恰恰停在空中,剑尖正好接住一片纷飞的雪花。
初尘舞剑从未如此酣畅淋漓过,于是擦汗,回头望去,此时,空中又想起另一曲琴声。
缠绵悱恻,如泣如诉,引人入胜,初尘本来就醉酒不清醒的眸子,在这一刻彻底涣散,脑中放空,唯独只剩眼前的旖旎
清晖照雪映满园,瑰丽玉人似姮来,绿绮绕梁三日绝,唯恐银台不再还
......
等初尘意识再清醒过来的时候,她发现她正把浮禁锢在床榻之上,欲行窃玉偷香之举,两人距离不过寸许,都能感受到彼此的鼻息,怎么看都很暧昧,而浮眉头紧锁,满脸委屈,一侧衣带已被挑开,露出白皙深凹的锁骨,俨然一副被调戏良妇女模样
感受到身下温热瘦削的身子,初尘意识到自己酒后失态,马上从浮身上爬起来,忙说道“对不起,浮,我不是故意的”
此时浮掩下心底的丝丝反感,睁开眼,拉着初尘衣带阻止她离开,“奴没什么可以报答初尘的,本来就打算以身相许,初尘如今打算恩宠于奴,奴高兴还来不及”
“胡说,你心底厌烦此事,又何须隐藏,你记住男女情爱一事,要真心相爱才行,不可随意对待”
“初尘怎知奴厌恶此事的?”,浮惊讶的问道
“你即不愿在倚翠楼呆,就足以证明你的心志了”
翌日,中州初尘租的小院里,从院外跃进一水红色身影,正是倚翠楼的老鸨--幻娘,她一进来,就笑着对正在屋中擦琴的浮说道“我听说昨夜少主为取得那正派女子的信任,主动献身,还失败了?”
“哈哈哈”,幻娘越想越好笑,竟经不住扶腰大笑出声
此时浮周身气场一变,眼神突然变得凌厉起来,修长的双手拨弄起琴弦来,幻娘暗叫糟糕,忙用内力阻挡,嘴上忙求饶道“属下知错了,求少主绕过属下这回!”
可是,幻娘还是眼神逐渐涣散,不由自主慢慢走向院内那口水井,一跃而下
就在此时,院内无声出现一名黑衣男子,跪倒在地,请求道“少主,此事是属下的错,属下怕少主任务有失,故去请教红堂主如何治,治少主恐女之证,还请少主放过幻娘,要罚就罚属下”
南宫浮闻言停下手中动作,那幻娘也终于从幻想中醒来,从井水深处挣扎着出来。
“你跟我多年该知道泄露主子秘密,该是什么惩罚吧”,南宫浮轻声对黑衣男子隐煞说道
“属下此事了,自会去领罚”
幻娘不顾浑身狼狈,跪求道“属下也会誓死保守少主秘密,请少主原谅幻娘这回,我愿全力协助少主完成此次任务”
幻娘怕南宫浮余怒未消,进一步说道“少主涉世未深,不懂这男女相处之道,幻娘在那倚翠楼见惯了情情爱爱,要让一个女子彻彻底底相信于你,少主必须让那女子觉得你是以命相待”
“哦?怎么个以命相待法?”
“比如,她身处险境,让她以为你以命换命救她”,幻娘答道“要不我这就派几个杀手去暗杀她,少主您再去英雄救美?”
“不可”南宫浮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焦急说道,“你忘了我现在不会武功,如何救她?”
“此事容后再议,你先回去吧”
“好,属下这就告退”,幻娘自知此行能全身而退实属不易,对这个往日只在宗主身边当摆设的少宗主更多了份畏惧之心
幻娘走后,隐煞上前道,“主子恐女之症有所减轻?昨夜虽失败,但主子欲让女子碰您的唇,而未呕吐,宗主知道了一定很高兴。此前,宗主一直对主子您身为欢喜宗少宗主,却无法修炼本门双修之法一直很介怀”
南宫浮自己知道自己恐女之症并未消失,只是对初尘有一点点不同罢了,不欲再去想,抛开这些不说,光他们正邪势不两立的身份,就知道此生他们不会有任何一丁点关系,有的只是你死我活
南宫浮转移话题道“你以后切勿像今天这样自作主张,你可知此事知道的人越多,于我在宗内越不利?”
“属下只是一时心切,怕过几天宗主来,怪主子您办事不利”
“父亲大人那里我自有说辞,你不必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