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怒不可遏的拂袖而去,气为何是目空一切的自己先动心,喜欢的还是个掌控不住的劲敌,更气自己方方面面徘徊留意,换不得那人目光停留些许!
那时的他没有想到那会是他们的最后一面,他是真的没有想到不过一夜,他便再也再也找不到那人。
若知那一别便是后会无期,他做什么也不会踏出御书房一步。
之后的九年,他薄情,他决然,一如他想的坐上首辅的位置,轻而易举的享尽世人渴慕而不得的权势。然后,在权势中变得越发嚣张,越发绝情,再无人敢敌对他。
世人只知他惦记姑苏那个旧人,无人知道,高高在上的看似无欲无求的首辅大人在无数次的午夜梦回中将一个年轻男子压在身下。
一次又一次的,他亲吻着那人的眉眼,啃噬着那人的薄唇,用旁人不曾见过的温柔讨好着那人,诱哄着那人,他放低姿态,让自己卑微到尘埃里,不过是期盼着那人开口唤一声怀时,不过是期盼着那人说一句喜欢他!
他像个疯子似的,不知疲倦,不知满足,即便在梦中,也纠缠不休。
他求了成千上万次,费尽周折,想尽办法,但那么多年来,梦里的那人从不笑,从来都只是冷冰冰的看着他,用最为坦诚最是嫌弃的态度,缓慢又郑重的说一句恶心。
恶心。
就是那人给他的答复,唯一的,不变的。
梦境倒转,除却一颗心千疮百孔,也不过满室空寂。
他是真的怕了那样求而不得的日子,真的怕了。
他想,既然已经抉择,那么,那人喜欢也好,不喜欢也好,他步步为营也好,强取豪夺也好,自是要求得的。
他赔给那人的意中人,那人要也得要,不要也得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