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咕,咕咕!”单野抽空去山间的河里洗了澡,顿觉整个人神清气爽。
他的嘴角勾起一抹愉悦的笑容,觉得眼前的这只白鸽也分外顺眼。
看来,一定是一个好消息。
他心里如是想的,手上的动作也十分麻利。
他抽出竹筒里的纸条,上面赫然写着:目标已找到,不日将有消息传来。
“这还真是一个令人高兴的好消息。”单野翘起的嘴角,怎么都压不下去。
他抬眼看着不远处的小院子,一个纤细的身影,顿时映入眼帘。
相信用不了多久,我们就不必如此东躲西藏的了。
有了这么高兴的事情,理应大吃一顿,顺便喝上几杯的。
只可惜,眼下条件有限,这个想法只能是一个想法而已。
当然了,以她的聪明,若是自己真的有什么地方不对的话,定然会有所察觉的。
他不想冒这个险。
若论耐心,他向来是不比别人差的。更何况,来日方常,他相信会有更多的日子,和她一起举杯共饮
嘶
单野朝着自己的大腿根掐了一下,自己这是在想什么呢?
什么时候开始,自己竟然在心里开始有这种打算的?
他赶紧将脑子里的想法儿甩掉,自己不能这样陷进去,后面还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的。
他一转身,再次冲进了刚到的河里。
清凉的河水,顿时让整个人清醒了不少。
他郑重地告诫自己:你千万别犯糊涂,一定要时刻保持着清醒。
反复几遍后,人才从水里走出来。躺在被太阳晒得发烫的石头上,看着蔚蓝的天空中的朵朵白云。
有些事情,不是你不想去想,就真的什么都不想的。
看着变幻不定的白云,眼前不由得出现了木婉的笑脸。
“呵呵!”他苦笑一声,这算是自作孽吗?
听到窸窸窣窣的脚步声,单野从石头上一跳而起。
他的耳力很好,知道这是李婶儿来河边洗衣服了。
整了整身上的衣袍,一纵身,便不见了身影。
木婉坐在屋子里的木桌旁,有一下没一下地煽动着手里的芭蕉扇。
好看的眉头紧紧地蹙在一起。
从看到那张纸条后,已经过去两天了。
不知道莫问那边如何了?
还有自己这边,虽然一个出逃的计划一直在脑子里盘旋着,可要付诸于行动,还是需要天时地利才行。
唉!
她忍不住叹了口气,也不知道这时机,到底什么时候能出现。
不过,通过这两天的观察。直觉告诉她,这边除了单野之外,似乎没有其他人。
不过,这样也说得通。
这件事情,完全是单野一个人谋划的,阿玄那边是完全不知情的。
所以,这里只有他一个人,也说得通。
再者,从纸条上口气来看,似乎是这个阿玄对单野言听计从一般。
难道说,这个单野竟然在他们当中,占有主导地位?
不应该啊?!
阿玄毕竟是前朝宫里的人,早已就习惯了那种高人一等的感觉。
那这个单野,又是何德何能,高上阿玄等人一头呢?
难道是因为他的身份?
也不对!
从年纪上来看,他应该是长莫问几岁的。
若是他的身份同样金贵的话,那现在就没有莫问什么事儿了。
可若不是因为身份,那又是因为什么呢?
单野到底有什么地方是比较出众的呢?或者说,到底是哪一方面,阿玄需要仰仗着他呢?
只是,恐怕这个人跟阿玄等人也不是一条心的,如若不然,他不会这样悄无声息地将自己掳到这荒山野岭了。
不过,也不得不说,这个人还是有些脑子的。
就凭他能将自己从皇宫里带出来这一点,那可以证明的。
再者,恐怕京都里的那些眼线,都是他安排进去的。
若不然,阿玄怎么会在纸条上只提莫问
欸?!
木婉不由的顿住了,难道说,是自己被掳走的事情,被莫问察觉了?
不可能,似乎说不过去。
唉,算了,不想了!
木婉想了一会儿,见自己想不通,便不再去想了。
收回心思后,她重新将手里的蒲扇摇了起来。
坐了一会儿,觉得没有意思,便拿起一包干果,坐在那里吃了起来。
吃了没多大一会儿,油纸包便空了。
她意犹未尽地撇撇嘴,“这么少,怎么够吃啊?!”
抱怨一声后,又随手拿起了另外一包。可同样没吃几口,便没了。
“真是没意思!”木婉随手将手里的扇子往桌子上一放,便转身出去了。
一包干果,怎么会那么少呢?
单野也有些纳闷儿,是不是被人给偷吃了?!
当然了,他脑子里的“这个人”当然是李婶儿了。
看着桌子上的几个空空的油纸包,心里盘算着:“看来,还要下山一次。”
想到李婶儿要离开几天,脑子里突然有一个想法儿闪现出来。
这个想法一闪而过,自己还没有来得及抓住,便消失不见了。
同时,他的心也是莫名的一跳。
隐隐地有种说不清楚的感觉突然蹦了出来。
自己这是怎么了?
他也说不清楚这种感觉从何而来,总之,就是让他的心跳加速,脸上火辣辣的。
不行了,还得去河里冲一次凉。
可他刚从树上跃下,便将脚步顿住了。
冲凉真的管用吗?
他似乎明白了刚才那一股兴奋,因何而来了。
揉了揉滚烫的双颊,重新回到了树上。
可坐了一会儿,有觉得有些不对:自己干嘛整天窝在树上啊?!
他在她的面前,都已经过了明路了。
换句话说,她已经知道自己的存在了,根本无需再隐藏了。
想到这里,他又跳了下来。
调整好自己的面部表现,笑嘻嘻地走进了屋里。
将要迈过门槛时,又觉得有些不妥。
于是,脚步一顿,身子一扭,便来到了院子里的石桌旁。
提起上面的茶壶,轻轻晃动了几下。
便自己站起身,走出厨房里去烧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