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虎本着顶头上司的事情,便是自己的事情的原则。
关切地追问道:“大人,若是您有什么为难的事情,跟属下说也是一样的。”
“属下竟然会帮您将事情办得妥妥帖帖的。”
陈北摆摆手,“真的没事。你去忙你的吧!”
“大人,大伯!”陈虎有些急了,“您有什么心事您就说,别总是这么憋着!”
真不愧为叫陈虎,办事就是虎!
陈北心里有些不高兴,“你怎么就那么墨迹呢?!我说了没事,那便是没事!”
陈虎被吼得有些发懵,“你明明是一幅心事重重的样子,怎么就硬说自己没事呢?!”
“滚出去!”陈北低声呵斥道,“将眼前的差事办好,否则严惩不贷!”
“是,大人!”平时的权威积累之下,陈虎也不敢多说什么。
习惯性的躬身一礼后,便转身出去了。
真是个没有眼力见的货!
陈北不满地瞪了陈虎的背影一眼,垂下头,兀自想着自己的心事。
“咕咕咕咕”
一只雪白的鸽子站在窗口,抻着脖子,四处看着。
陈北心下一惊,连忙站起身走了过去。他伸手将信鸽抓住,从它的腿上解下竹筒。
转身,回到座位上,将信鸽放在旁边的小几上,又从抽屉里抓了一把谷物,放在了鸽子的旁边。
说不出为何,当竹筒抓在手里那一刻,他突然有种心神不宁的感觉。
他抬手抚摸着吃得十分欢快的信鸽。
信鸽吃饱后,抬起一只翅膀,用嘴轻轻地啄着。
陈北知道,这只鸽子训练有素,待梳理完翅膀后,便要展翅飞走了。
既然再不能磨蹭下去,那就必须面对了。
他拔出竹筒上的木塞,将里面的纸条拿了出来,轻轻地转开。
什么?!
他浑身一激灵,顿时出了一身的冷汗。
若不是现在正坐在椅子上,恐怕都要瘫坐在地上了。
纸条上面没有字,只是画了一条龙,脖子上插着一把带血的刀。龙的不远处,放着双筷子。
陈北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主子竟然让他去刺杀陛下,还越快越好?!
他跟他的主子通信,主子从来都只是画画,不写字的。
说是这样便可以避免信息落入他人之手。
纸条被攥在手心里,已经被汗湿透了。可那把带血的刀,却依然十分明显的出现在他的眼前。
陈北的一颗心“怦怦怦”地跳着,快得让他喘不过气来。
主上为何要自己刺杀陛下呢?
难道说,他将陛下引出来,就是为了刺杀?
虽然,以前他的心里隐隐有这个猜想,可事情真的到了这一步,他反倒有些下不去手了。
那可是陛下啊!
他在心里哀嚎着,只是,自己若是不动手的话
想起自己家里的那些老老小小,最主要的是,他的长子,给他添了一个嫡孙。
想到这里,他拿起笔,在一个纸条上胡乱地写了“万死不辞”四个字后,便将信封好,绑会到信鸽的腿上。
看着信鸽拍拍翅膀飞走了。
他抬起双手用力地搓了搓脸,让自己清醒些。
“来人!”他扬声冲着外面喊道。
“大人!”一个随身小厮走进来,躬身一礼。
陈北声音低沉地问道:“你知道虎公子,什么时候回来吗?”
但愿陈虎这次不要让自己失望。
小厮沉吟了一下,低声说道:“奴才不知。”
陈虎刚才走出去的时候,那脸拉得跟个马脸似的。
都不是傻子,谁敢上去触他的霉头?
陈北生气地问道:“怎么就不知道问一问呢?”
小厮抿了抿嘴唇,“大人,那个虎大人离开时,脚步匆忙,像是有急事一般。”
“小的,小的担心耽误了大人的正事,便没有敢开口问。”
“没出息的怂包!”陈北骂骂咧咧地将人赶了出去。
真是莫名其妙!
小厮心里腹诽不已,可面上却丝毫不敢显现,他恭声说道:“奴才告退!”
这几天,到底出什么事,让大人如此焦躁?
小厮带着心里所有的疑惑,继续面无表情地站在门口。
陈北在屋子里来回踱着步,不时看一眼窗前的沙漏。
“这陈虎做什么去了?!不需要他时,他一直在眼前晃。现在需要他了,他竟然没有影子了。”
“陈虎,你这是死哪去了?!”
陈北在屋子里骂骂咧咧的,来回踱步。即便是傻子也知道,他这是遇到事儿了。
而且,还是遇到大事儿了。
………………
“小陈大人,那个人出来了!”手下人看到渐渐近了的马匹,差点兴奋地跳了起来。
守了这么长时间,终于等到了。
陈虎还没有走出被陈北训斥的阴影,瞪着眼,没好气儿的说道:“你瞎嚷嚷什么呀,我又不瞎。”
那个人也不敢犟嘴,低着头请罪:“小陈大人说的是,是属下大惊小怪了。”
“闭嘴!”陈虎冷冷地呵斥道。
借着两旁的树木的遮挡,几个人正潜伏在路旁。
要是被他的几句废话,给暴露了,非拔了他的。
眼看着一人一骑,从眼前过去。
陈虎低声命令道:“跟上!”
有人连忙牵出事先藏在别处马,低声说道:“主子,给您!”
陈虎二话不说,夺过马缰绳,纵身一越,便在后面追了上去。
“陛下!”黑衣人低声禀告,“还真是让”
林清樾摆手道:“既然那些奏折已经送到宫里了,”
“后面的事情,你就不必操心。”
黑衣人眼睛转了转,拱手行礼道:“多谢陛下体恤!”说完,便大步离开了。
林清樾转头看向了站在屋里的另外
后面的事情不需要他操心。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