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她又遇到过那个宫女几次。

每次遇到，不是给她几块点心，就是塞一个苹果，或者抓一把糖。

有了她的暗中贴补，宫女再也没有饿晕过。

一，宫女为了感谢她，塞了一个攒盒到她的手里。

不待苏嬷嬷话，便匆匆转身跑开了，就跟后面有狼撵似的。

“当时，我打开攒盒后，脑子里文一下，当时就傻在那里了。”

“那个攒盒里到底放了什么？”莫问关切地问道。

苏嬷嬷深吸一口气，“攒盒里不过是一些平常的果脯。”

那您震惊什么？！

苏嬷嬷理了理心思，继续道：“不过，那些果脯的摆放以及数量，却是是我和你爹约定过的方式。”

想起宫外的丈夫和女儿，苏嬷嬷的心便像是被一只手攥住一般，疼得她无法呼吸。

莫问轻声问道：“娘，会不会只是巧合呀？”宫里尔虞我诈的。

“那个约定只有我们两人知道，怎么会错呢？”苏嬷嬷显然是对这件事情深信不疑。

万一呢？

万一爹爹不心泄露出去了呢？

不知为何，他脑子里蹦出了严刑逼供这个词。

“不会错的。”苏嬷嬷十分笃定地道，“因为，我在另外一个约定的地方，找到了你爹给我们的信”

“爹都什么了？”莫问眼巴巴地问道。

苏嬷嬷摇头道：“也没有什么，不过是闲话、报平安而已。

再后来，便提到了你妹妹。她已经是十来岁的大姑娘了。

琴棋书画，样样不通。针线女红，啥都不校整上山捉知了，下河摸鱼虾，简直淘的没边儿。”

提到自己的女儿，那个在襁褓里，跟猴子一样丑的孩子。

脸上露出一抹为人母的慈爱的笑容，只是笑着笑着眼睛里便闪了泪花儿

“娘！”莫问低声安慰道，“妹妹淘气，你回去后，好好教教她便是了。”

“只是，恐怕没有这个机会了。”苏嬷嬷叹息道。

脸上的泪珠更是止不住地滚落下来。

莫问挑眉，眼睛不由得扫了那荷包一眼。

妹妹既然既不会针线，也不懂女红，显然这个荷包不是妹妹做的。

那崔公公拿这样一个荷包过来，冒充妹妹的针线，意欲何为呀？

“娘。”莫问心里一惊，“是那个宫女暴露了？”

这个荷包便是投石问路的那颗石子。或试探，或警告。

苏嬷嬷轻轻地摇头，“不会的，她虽然，可为人特别机灵，一定不是她出事的。”

如若不然，就不会送荷包过来了。

虽然也是一种手段，可未免太温和些。

她担心的是，他们父女二人出事了。皇上不想这个时候节外生枝，便随便送了一样东西过来。

可皇上万没有想到，她对他们父女的近况的了解，不止崔公公带来的只字片语。

“娘，您别担。”莫问也不知道什么才好，只能干巴巴地安慰道，“爹爹和妹妹定然没事的。”

他四下看了看，压低声音，在苏嬷嬷的耳边了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