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师乘歌给陛下行了个礼便离开了,我蹲在地上捡起棋子,满地都是黑白是非。
“你一个人捡得起来吗?”
“嗯。”我道。
“我来帮你捡。”
“嗯。”
“你今日脸上的伤口还痛吗?”
“嗯。”
“我昨日给你换药是不是涂得少了些?”
“嗯。”
“只有一个字吗?”
我们都蹲在地上,我看着他,“嗯。”
我不知道和他说些什么,也不知道他心里此刻在想些什么。
“骄骄心里想的和嘴上说的不是一样的,对吗?”
我没有说嗯。
“你相不相信我比你更加了解你自己。”
我当然不信,不会有人比我自己更加了解自己,哪怕是我哥哥,也不敢说他就是我肚子里的蛔虫。
“你看见我在外面,躲了一下我的眼睛,为什么?”
见我不回答,他道,“因为,你在撒谎,而且被我听见了,你怕我难过,心里又自责。”
“我没有!”我矢口否认。
“你现在被我看穿了,所以想要掩饰。”
“不是!”
“你想要抓一大把棋子,因为你现在有点心慌意乱。”
他说着,我手里已经抓了一把地上散落的黑白棋子。
我呆滞地看着手中的棋子。
他果真很了解我,连我下一步的动作都预测得出。
我把棋子放下,“我不会道歉。”
“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