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里有女眷。”
“女眷?你母亲吗?”
他手肘撑着桌子,侧头说,“我早就没有了母亲。”
“哦。”我不知该说些什么,要是我没有母亲,想想就要难过得哭出来。
“是我府里的侧妃。”
我疑心自己听岔了话,这要是雨师乘歌和我说,我还会信。
“侧妃?”
“对啊,四五个。”
我静了一会儿,没有说话,一开口,嗓子塞了棉花一样。
“你快要哭出来了,是不是?”
我当然说没有。
“你知不知,你是个傻瓜?”
我从来没有看透过自己的心,当然是个傻瓜,很多年之后,他再次用这话说我,我也认了。
“怎么骂起人来?”
“……可是……我比你更傻……”他小声念叨。
我没有办法接他的话,一时间寂静。
“没有。”良久后,他打破寂静。
“什么?”
“府里没有侧妃,更加没有正妃。”
我一句话也说不出,他看出了我的贪心和执念,我越得不到雨师乘歌的喜欢,越是想要揪着他不放,可我也知道博端格的好,不舍轻易从他身边离开,攀附榉木的藤蔓没有了依靠,我如同海上的人没有了司南,寻不到东南西北。
我早该知道,他和即墨缈一样聪慧,我的那些小心思,他早就看出,只是在纵着我的心机和轻狂。
“夜深了,露水重,回去歇息吧。”
“好。”我站起来。
他再说下去,我怕我也没有胆子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