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爹爹,祝冬也不要她,要是我们也不要她,她该有多害怕啊!”
“你……怎么知道她没有爹?”
我就是知道,我还知道,她爹是那个死在我们后院里的光阿尕平,他从马上以那种侵略性的目光扫过祝冬,我当时已经颇觉不妙。
老妇人说祝冬早产,孩子不足月见天,以后会有大病小灾,我心里隐约不安。
我戳他肩膀,“我们别说这个了,你,现在就给个准话,当不当他爹?”
“再戏言一句,我……”他作势要教训我,高高举起,又轻轻放下。
“不是戏言,你要是不做,我找雨师乘歌。”我用激将法,雨师乘歌不管闲事,他当然不会答应这种事。
“嗯。”
“同意不同意?”
“我说,嗯!”他不情不愿。
“那行,我做她阿娘。”
他笑我,我气得反手打他,“有什么可笑?”
“一个未出阁的姑娘,说出去不怕别人笑掉大牙。”
“有什么可笑。”我逗孩子玩。
“叫骄骄姨。”我对孩子说。
“这么小,不会说话呢。”
“啊?”我有些失望。
博端格从我手里抱了孩子,“你抱得不对。”
“你看,她是不是好可爱,我真想把世间最好的都给她。”
他抱着孩子一愣,“这么喜欢她吗?”
“当然了,小孩子真是有趣。”我趴在他臂膀上看孩子睡觉。
他想和我说什么,几次欲言又止,终是没有开口,我想问他,看孩子沉睡,也没有开口。
“我们给孩子取个名字吧。”晚上吃饭时,我对博端格说。
“好。”
“春天时候降生,依照冬儿家的惯例,叫她春如何?”
他扶额笑,“你也就这点本事。”
“怎么了嘛,本来左丞家也都是这么干。”
“椿。”他沾了酒水在桌子上写道。
风过院落,院子里一阵香椿树的清香,仿佛是路过的风神也向我们点头示意可行。
“好,就叫这个。”我指着未干的酒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