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话说的,若他也回去了,你就一个人独自呆在长笙酒馆看店吧你!”妁川哼哼两声又转过身去抱着手炉捂手。
不明倒是不觉有什么不好,他看了看妁川那大红斗篷花里胡哨,不禁嫌弃道:“你这审美还挺独特。”
明显是听出不明所指,妁川顿时是气不打一处来,转头只道:“你姐姐我好心好意怕你冻死,你还不领情了!给我!我就是拿去捂狗也不给你用!”说完便一手抱着手炉,探出身子后再伸出另一只手去扯斗篷。
正要碰触到斗篷,手臂却直接被树上之人一拉,紧接着她整个人便被拉出了窗!
只见不明在电光石火间迅速直起身伸出另一只手去抓妁川的另一只手臂,直接将她提到了树上坐着。
待不明放手后,妁川整个人却依旧没缓过神来。此刻的她坐在了老槐树的树干上,背后是不明半弯的腿抵住她防止她向后仰而掉下去,另一只腿支着手撑着脑袋看妁川。
妁川有些怀疑:“这槐树干子能承住我们两人吗?”
这老槐树干子侧伸过她窗前妁川本也是一直知道的,只是她心下有阴影怕觉得也不怎么结实,未曾爬上来过。
而此刻她抱着手炉晃悠着,心中只道还算结实。
“你再晃悠,怕不用它断,你就得摔下去骨头断。”不明假意好心提醒着。
“我知道!”
妁川乐呵呵晃悠着腿,心中只道有趣,应答着已经调整成同她一样姿势的不明,又将斗篷扯过来自己披上……
……
冥界冥事府前。
“祝你好远!”不明挥挥手。
妁川刚一步踏上台阶,却被这一声吓得转过去:“你莫要诅咒我。”
“你听听这说的是人话吗?”
见不明嫌弃着扭头就走,妁川也懒得管他去留,晃悠着自己的冥籍牌又拿出冥银来打点门口的冥卫。
待进了冥事府,妁川故意拐到珩杏的籍述阁,发现确实是只有府内冥官在暂由打理,心中想着珩杏肯定府里还藏了宝贝,若是自己能到这儿来任职,说不定还能捡些漏子什么的。
行过籍述阁后,妁川心中还是有些稍稍犯难,想着若是能回来,就自己这样儿,虽说毕竟也是做过冥君的,阅历修行什么的应该不至于从冥官做起,但她现下精元灵法尚未完全恢复,说不定还是有点困难的。
而她精元受损这事儿得追溯到两百年前冥界脱离天界管辖开始说起。
彼时的妁川还是拥有仙籍在冥事府做冥九君的仙官。一日她上天述职,回来时突遇鬼打墙,闯入一幻境迷影中去,迷迷糊糊进去后又迷迷糊糊出来,待神智清醒后却发现逾嶙在前,珩杏在后,皆是对着床榻上的她摇头叹气。
而妁川一开始全当他们是因为自己回天界一趟太过思念自己思念傻了,想着施法逗逗他们,却不料发现自己灵法尽失。
原来那幻境迷影便是天界一直以来监视冥界的地界儿,里面法阵多,损了她的精元灵力。
妁川当场懵住,全然听不见逾嶙说什么冥王已经上天去理论去了,只心里觉得她可能这辈子是完了。
更让她懵的是,冥王因这事儿领着一大波冥兵冥将同天界那边去示威,最后也不知打没打起来,毕竟是涉及天界的面子问题,最后各退一步,冥界独立,妁川重被划回冥籍。
其实有时候妁川也在想,这算不算是为冥界做了贡献,毕竟冥王早就想着单飞,用什么总是有冥灵冥鬼无故消失不见,冥界不稳,天界怠职等等去闹过,却也捏不住天帝什么大错处。而这次这幻境迷影事件恰恰是解释了冥界各种异样天帝怀有鬼胎,让他有理有据同其闹掰脱离管辖独成一界了。
想到这儿妁川不仅哀叹一声,还是自己命苦,先是在那幻境迷影中损了精元道行,后又因自己曾是仙籍还被怀疑赶出冥事府。
若不是后面发现自己在慢慢恢复多多少少能使出些灵法什么的,她早就是一头撞墙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