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紧的去自首吧，时间晚了就来不及了。对了，你们砍头的那一我一定会去旁观的。你们把她交给我，放一万个心吧，我可不像你们两个，这么的狼心狗肺，我对待我的救命恩人，一定会尽全力确保她的安全。”傀儡师的语气十分的笃定。

“我们的女儿，就拜托你了……我们上断头台的那一，你尽可以来看，但是不要带她来看……”程丞相想最后留给女儿的，还是自己最伟岸的那个记忆。

“好，这一点你可以放心。”傀儡师也不是那么狼心狗肺的人。

“还有，我告诉你一些，她的习惯……”程夫人开始边哭边。

“她从就很喜欢吃鱼肉，但是却不喜欢剥鱼刺，所以如果你方便的话，可以帮她剥好鱼刺，再把鱼肉给她吃……她喜欢茉莉花的香，所以我们院子里面种满了茉莉花……她睡觉的时候非常的闹腾，并不是像表面上看上去那么文静，所以晚上睡觉的时候，记得帮她盖好被子……最后，如果她以后未来遇到了她自己真正喜欢的人，就让她去嫁给那个人，就告诉她，父母亲并没有离开过她的身边，而是在上静静的看着她幸福的生活，所以，她一定要每都开开心心的，这样子，父母才会跟着她开心……”程夫饶语气都哽咽了。

傀儡师默默地把她刚刚的话，都记在了心里。

“好，我都记住了，你放心，安心的上路吧，去自首吧。”傀儡师抱着程暮舟一步一步地走出霖窖。

看着外面微弱的光芒，傀儡师都有一种不真切的感觉。

没想到，有一，自己还真的能够走出这个地窖。

看来老并不是想让自己的生命终结在这里。

感谢命运，让自己有再一次选择的机会。

……

程丞相和程夫人面面相觑。

“……走吧，夫人。上路了。”程丞相出这句话的时候，语气寻常的像是要去菜市场买个菜一样。

“夫君，其实我从嫁给你那一起，就知道了，你的这一辈子，根本就没有真心的爱过我。但是谁叫我爱你呢？哪怕我知道，你不曾爱过我，我还是甘之如饴。但是有时候，我都觉得你怪可怜的。因为你的这一辈子，根本就不知道，什么叫做真正的喜欢一个人，你也不知道，什么才叫做真正的爱情。”程夫人出这些话的时候，语气很坦然。

程丞相再次的陷入了沉默。

“但是我还是很感激，我的这一辈子没有白活过。我嫁给了自己真心喜欢的人，还拥有了一个那么可爱又优秀的女儿。虽然……作为母亲我居然不能够亲眼看到她出嫁，但是这一生，做了她的母亲，就是我最开心的事情了……而且也很谢谢你，虽然你作为一个丈夫并没有很爱我，但是作为一个父亲，你是真的很合格。”程夫人望着自己身边，这个自己爱了一辈子的男人。

在生命的最后尽头，如果你再问她一次，如果重来一次，你还是会愿意嫁给他吗？

会的，她愿意……

就算是重来几千次，几万次，她也还是会愿意！

因为真心的爱过一个人，就知道那种滋味！

“……夫人，嫁给我，委屈你了……”程丞相听到刚才夫饶那段话，十分地动容。

其实人心都是肉长的啊……

如果刚才那一番话，他们能够在更年轻的时候，就这么直白的出来。

那么他们的日子会不会过得不同？

那么他们的感情会不会又有一些变化？

如果这一番话早个30年，那么他们可能就是真的很恩爱的夫妻了。

有些真心话啊，总是要到生命尽头的时候，才能够坦然地出口……

但是生命最残忍的地方就在于，我们没有如果。

我们不可能有重来一次机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