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陛下。”苏公公有些颤颤巍巍。
“那就慎刑司来办这件事,任何人都不许插手。”谢知远的语气不可置否。
“可是……”苏公公有些为难。
“左相那边……怕是不太好交代吧。”苏公公委婉地提醒谢知远。
“呵,乱臣贼子,谁不知道他的狼子野心?”谢知远的语气十分不屑。
“那就给朕让慎刑司里头的人嘴巴给封紧了,若有任何闲言碎语传出来,朕便割了他的舌头!”谢知远的眼神十分凶狠。
“是!陛下!”苏公公被谢知远突如其来的凶狠吓到了。
陛下自从从遥梦山庄回来之后,就像是变了一个人。
他的脾气变得暴躁了很多,从前的敦厚柔和,现在变得激进凶猛。
没人知道究竟在遥梦山庄发生了一些什么事情,能够这样改变一个人。
苏公公立马传旨下去,把南贵人秘密带到慎刑司扣押审问。
谢诗南跪在冰冷的地上,再听到苏公公口中吐出的一个个字句,只觉得自己脑海里一阵轰鸣。
“陛下……怎么可以这样对我?”支撑着谢诗南这么些时日都不愿意受供的最后底气,就是她是左相的女儿的缘故。
谢知远……怎么能不顾惜这层关系呢?
难不成?
陛下已经发现了父亲的狼子野心?
开始收拾起左相的势力,顺便把自己也清理了吗?
那自己又该如何自处?
这样的局势下,自己又如何明哲保身?
谢诗南的脑海里一片混乱。
千言万语都化成了一句句哀嚎。
“陛下!饶过臣妾吧!臣妾冤枉啊!”谢诗南被慎刑司的下人们毫不留情地拉走。
谢知远在里头,听见谢诗南的哀嚎声听的清清楚楚。
“呵,刚好我要整顿一番前朝的势力,左相,你真当朕是无知儿?朕只不过是在搜集你结党营私的证据罢了,时候到了,你就等着家破人亡吧。”谢知远把毛笔摔在青玉案上,面色十分不豫。
当这个皇帝,表面上乐得潇洒自在。
实际上,手里头掌握的,都不是自己想要的权利。
真正想要得到的人,却对自己不屑一顾。
果真,自己当真就是一个失败者罢了。
……
白果儿刚回到房内,就看到一个熟悉的背影,吓得白果儿立马就当场跪下。
“师……师傅,您怎么会在此?”白果儿吓得话都讲不利索了。
“你去哪里了?”琼薇面色严肃地转过身来。
“徒儿……去拜访了一些许久未见的故人好友,没有别的意图……”白果儿还是实话实了。
“师傅能够理解,你是一个心中有很多牵绊的人,不然你也不会练武的时候发挥如此不稳定了。”琼薇叹了一口气,在白果儿房里坐下。
“师傅不阻止你用刚学会的轻功去任何你想去的地方,我教你武功,本身就是为了让你活得更加逍遥自在,只是……你也要懂得收敛锋芒的道理啊……”琼薇的语气有些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