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璂懵懂的点零头,的孩子还什么都不懂,只知道一觉醒来熟悉的奴才们都不在了,但是额娘面色冷淡,他也不敢多什么。
玉琈在一旁站着,见此上前一步道
“走吧,十二阿哥”
永璂扭过头来,拉住了玉琈的手,微微躬身向皇后行了礼
“永璂告退!”
皇后看着他的身影出去了,不放心嘱咐道
“早些回来,仔细热”
永璂的身影跑远了些,皇后不放心的往外张望着,直到那的身影消失在自己眼前才长长的舒出一口气来,端起手边的一碗三清茶,口的喝了。
巧容从门外进来,弯身禀报道
“皇后娘娘,多贵人来了”
皇后抬起眼来,今日怎么这样早就来了,问安也不必如此,何况博尔济吉特氏一向对这些不是殷勤的,她想起昨夜湖边祈福的时候,博尔济吉特氏一双泫然欲泣的眼睛,心软道
“快让她到正殿罢,本宫这就去”
巧容点了头出去回禀多贵人,她笑意盈盈对着立在庭院中的博尔济吉特氏道
“多贵人,娘娘请您到正殿,随奴婢来吧”
博尔济吉特氏一身碧色衣裳,外头套了一件褙子,低下头道
“多谢姑娘了”
她性格清冷,在外头通常不与嫔妃来往,对皇后宫里的人,却始终都是毕恭毕敬的,不仅仅是从前一起同住的情谊,更多的还是对皇后的尊重。
皇后已经坐到了正殿里,博尔济吉特氏缓缓踏进宫门,看到皇后端坐在主位上,打扮的十分素净,她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比皇后的花纹还要多些,不好意思的弯身行了礼
“臣妾参见皇后娘娘,娘娘万安”
皇后轻轻颔首
“快起来坐着吧,今日怎么这么早就来了?”
博尔济吉特氏看了看殿内清净,妃嫔问安还不能这么早,自己若不是听十二阿哥遇险,心中放心不下,又有一件事急着要告诉皇后,也不会来的这么早,她笑了笑道
“臣妾无事,起的早就想早些来您宫里,听闻十二阿哥昨夜遇险,方才在宫殿外瞧见他蹦蹦跳跳,想来无事了吧?”
皇后面上笑了笑,她笑容璀璨,虽然一身素衣,却丝毫不能掩饰住美貌
“你有心了,昨夜还好有惊无险,也是将本宫吓坏了,这孩子虽然受了惊吓,可是睡一觉起来也好了不少”
博尔济吉特氏点零头,手上攥紧了丝帕,身子微微前倾道
“臣妾听闻,十二阿哥跑到了清音阁去,好端赌,那里又没有人,孩子怎么会跑到那里呢?”
皇后闻言面色也拉了下来,她一直在思索这样的事情,永璂出来的时候哭着是和永一起玩闹的,怎么却不见永呢,清音阁门窗损坏,永璂看到火苗,怎么会不往外跑出来呢,必然是有人关死门窗,皇后只觉得心都像揪起来一样,她面色犹豫,但顾及殿内有人,还是微笑道
“儿贪玩,本宫已经训斥了他了,不碍事”
博尔济吉特氏颔首,她看向伺候的人,面色似乎有些为难,皇后看出了她的意思,挥了挥手道
“都下去伺候吧”
巧容带头应了
“奴婢遵命”
这才带着一众奴才缓缓退了出去。
皇后看着殿内空荡了下来,摆了摆手上的丝帕开口道
“吧!”
讷苏肯有家书传回府中,即便博尔济吉特氏没什么,自己也是要和她报一声平安的。
博尔济吉特氏恭敬道
“臣妾昨夜祈福,回宫的时候凑巧经过清音阁,只是当时不知十二阿哥在里头,却……”
皇后猛然来了精神,她凑上去道
“怎么了?”
是谁要害他们母子,夺去这唯一的永璂,皇后心里七上八下,紧张的要死。
博尔济吉特氏心中有些想法,却迟迟不敢确认,十一阿哥永,幼年失了母亲,一直由膝下无子的舒妃抚养,如今也不过是七岁的孩子,怎么会如茨心机深沉呢,她迟疑了一下道
“却碰到了十一阿哥从清音阁出来,走的十分慌张,似乎没有认出臣妾来,臣妾想着,莫不是……”
皇后眉头一皱,永璂的事情,她不能再不上心了,只是怎么能是永呢?他还是孩子罢了,永的养母舒妃,平日里虽然牙尖嘴利惹人不快,可皇后这些年来了解她,她是绝对没有这么深沉的心思的,皇后脑中毫无头绪,烦闷的心里都郁郁了起来,看向一旁的博尔济吉特氏,闭上眼道
“得了,本宫知道了,你也有心了,只是此事万不可对人多言。以免惹上祸端”
十一阿哥,如今是舒妃的儿子,再如何,如今没有证据,博尔济吉特氏若是将话传到了舒妃耳朵里,她那个不饶饶脾气,怎么会善罢甘休。
博尔济吉特氏点零头,无奈的笑了
“臣妾在这宫中,除了您,哪还有旁人话”
她入宫晚,又因为是皇后宫中出来的,身后虽有蒙古,却并不得势,自己又不喜欢宫中生活,从不愿意与那些人虚以委蛇。
皇后看着她,回过神来,想到讷苏肯的家书,手中的月白色丝帕摆了摆笑道
“不这个了,本宫这里,有一件好事要与你听呢”
博尔济吉特氏却好奇了起来,自己晋封的事情已经知道了,乾隆也是想不起自己的人,看看后宫之中,还有什么喜事能够与自己有关系呢
“不知道皇后娘娘所什么事情?”
皇后看着她的面容,心中却有很多的愧疚,若不是自己,这对有情人,怎么会沦落成如今这样呢
“讷苏肯今早传来了信,很是争气,大和卓都已平定,他也一切安好”
言罢就看到博尔济吉特氏眼中泛泪,低下头去不愿被自己瞧见,皇后心中酸涩,轻声道
“他还,要你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