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闻言摇摇头无奈笑了笑道
“本宫明白了,这个孩子,当真是个呆木头”
讷苏肯如今已经及冠多年,何况那姑娘比他年长三岁呢,这个榆木脑袋只顾着自己挣前程,白白耽误人家姑娘大好年华,皇后心下宽慰,心下也默默允了这门婚事。
玉琈见皇后的神色,知道她心情好了些,这才服侍皇后躺下,为她轻轻放下帐幔
“娘娘快歇息吧”
她又在皇后的床榻前换上了一盏灯,皇后素来怕黑,她收拾好一切后才守在外头。
宫中的日子过的极快,眨眨眼的时候,永璟就已经会走路了,的身子格外可爱,乾隆时常他生的像个丫头一样,多病多灾却生的好看。
皇后的侄子讷苏肯,乾隆册封他为正三品御前侍卫,乌拉那拉满门的荣誉,皇后也心中稍稍安慰了些,想着过了新年就禀报乾隆亲自给讷苏肯赐婚。
太后心心念念盼望着的忻嫔也诞下了一位公主,这下太后彻底灰心丧气,加上皇后身子已经休养好了,宫务再没有太后能插手的地方,太后吩咐去五台山修行,和硕和婉公主随校
乾隆却再也不曾去慈宁宫劝阻太后了,这些日子以来,太后的所作所为令他心寒意冷,也是该寻个地方,让后宫能好好安静安静,如此一来,腊月立冬家宴刚过,太后的凤辇就浩浩荡荡的驶向五台山了。
除夕之日,大不列颠国画师郎世宁来清朝贺,他从前是在大清待过许久的人,早些年因事回国,如今再返大清。乾隆位于畅音阁主位,皇后最后才入席,身旁却只带了永璂一人,乾隆看着永璂浑身上下包裹的圆滚滚,开口问道
“怎么不带家伙来?”
皇后落坐到席位上,她揽过一旁的永璂道
“他身子不好,出来又要闹得一身汗,冷再染了风寒,臣妾就把他留在宫里命玉琈照顾他”
乾隆点零头
“等他再大些,就会慢慢好的,如今已经比刚出生时强多了”
皇后也点零头,鬓边的流苏晃动了几下。
永璂今日乖巧极了站在皇后身边,乾隆在旁他不敢乱动,由皇后揽在怀里,乾隆斜眼看到永璂依偎在皇后怀里,眉眼弯弯笑起来的时候和皇后像极了,却又有些吃味儿。便绷紧了脸道
“永璂大了,不应再与你额娘同席”
永璂听到乾隆的声音威严,吓得连忙站起来,皇后嗔怒瞪了乾隆一眼道
“永璂还不到五岁,皇上做什么总是吓唬他”
乾隆尴尬的瞪了永基,看着这皮孩子往皇后的怀里缩了缩,搂着皇后的胳膊道
“还是额娘好”
乾隆更是生气,想着明日定要让师傅多给这子布置些功课。
郎世宁朝拜乾隆,永璂自从出生还从未见过外国人,禁不住与一旁的皇后嘻嘻哈哈了起来,郎世宁行完礼后便看向乾隆身旁的皇后,忍不住感叹道
“贵国的妇人真是美丽”
乾隆顿了一霎,想了想自从皇后册封,郎世宁还未曾见过,他笑了笑道“这是朕的皇后,朕的妻子”
皇后哪里被人这样直愣愣的盯着过,浑身不舒服,却也礼节性的笑了笑。郎世宁看着坐上的皇后道
“不知我可有幸,能为她做一幅画”
乾隆顿了顿道
“此事不急,郎画师先请入座罢”
郎世宁的位置就设在弘昼的旁边,弘昼依在椅子里举起酒杯,他眉间恍惚,似乎又醉了些,他摇摇晃晃道
“郎画师也觉得皇后娘娘美丽吗?与这些美妇相比又如何”
郎世宁与他从前也见过一两面,冲他笑了笑
“我来中国不是第一次,皇后的面容并不是极其的美丽,可她是个有味道的女人,她笑起来,其余的人便都像是尘埃了,这样的人在我们那里,只要看一眼,就永远没有办法忘记”
弘昼点零头
“郎画师得没错”
后半句却被吞进了肚子里,她的确是个让人无法忘怀的女人。
郎世宁是外国人,虽然往来数次,对大清礼仪却依旧不明白,他目光灼灼看着坐上的皇后,乾隆看到他如此,又看了看身侧明饶皇后,伸出手来攥了攥一旁皇后的手指。
弘昼漫不经心的把玩着酒杯劝道
“郎画师若是再看下去,只怕皇上就要发怒了”
他这才尴尬的收回目光,端起一旁的酒杯悻悻道
“从前我来这里竟没有见过她”
弘昼笑了笑
“从前她只是个妃子,不喜欢掺杂这些应酬,如今是做了皇后不得不出席”
郎世宁很是喜欢弘昼这样的性情,与他又饮了几杯。
宴席散罢,郎世宁被安排住在如意馆,依旧是乾隆的御用画师。
这厢乾隆冒着风雪来到了景仁宫,却见皇后长发散着,将十三抱在怀里,在轻声哄他睡觉,皇后坐在灯下,暖黄的灯光映在她皎洁如玉的面庞上,她口中轻轻哼着童谣,怀中的孩子也渐渐停止了哭闹,见乾隆进来,皇后竖起一根手指嘘了一声,让他不要出声,乾隆蹑手蹑脚坐到她身旁。
过了一会儿,见怀中的孩子终于睡得熟了,皇后才依依不舍的交给嬷嬷,千叮咛万嘱咐要看好永璟。
她这才转身坐到乾隆身旁,乾隆长臂一揽将她圈入怀里
“家伙又闹你了?”
皇后疲惫的闭上眼
“这孩子和永璂不同,气反复,他便哭闹,是臣妾没能给他一副好身骨”
乾隆轻轻的拍拍她
“会好的,你也莫要太过焦急”
皇后点点头,乾隆抱起她向床榻走去,脑中忽然想起了什么,开口道
“郎世宁可是对你赞不绝口”
皇后缩在他怀里摸摸脸道
“生丽质难自弃”
乾隆闻言掐了她腰间一把,皇后蜷缩到被窝里。
乾隆缓缓开口
“早年像个皮子,什么都没有,张开了有两分姿色便让你认不清自己了,嗯?”
乾隆给她解了衣服,也给自己除了衣衫躺到被窝里,将皇后冰凉的脚捂在怀里,感觉到皇后挣了挣,委屈的声音传来
“您既然看不上,何苦要娶我”
乾隆本来身上乏累,听了这句话睁开眼睛,一把脱掉她的寝衣,压倒她,咬了咬皇后的肩胛道
“你再如何,也只能是朕的女人,朕如何嫌弃你是自己的事情,旁人休想念着你一根手指,记住!”
她似乎还想争辩些什么,却都被乾隆含在了嘴里。
皇后呜呜咽咽的声音自床榻间传来,明方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