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格莉特:
见到那位先生我会满脸绯红。
糜非斯托:
即使见任何国王也不用激动。
玛尔特:
那么我们今晚恭候二位,
在我房子后边的花园内。
”
诗22:39:47
“
森林和岩洞
浮士德独自一人。:
崇高的精灵啊,你并没有
白白在火中向我显露容颜,
而赐予了我请求得到的一牵
你把壮丽的自然给我作王国,
赐给我力量去享受和体验。
不只让我冷静而惊讶地探访,
还准我深入造化幽邃的胸怀,
就像窥探一位挚友的心田。
你领芸芸众生从我眼前走过,
你指点我,教我在静静林丛、
在空气和流水把同类发现。
当狂飙咆哮林中,嘎嘎地
把参巨松撼倒,随带着
挤压塌周遭的枝桠和树干,
引出山冈沉浊、空洞的呼喊,
你就领我走进安全的岩洞,
让我反躬自省,于是我胸中
邃秘的奇境豁然展现眼前。
随后我眼前升起一轮皓月,
遥遥地给我抚慰:在岩壁间,
从湿润的林莽里便飘飘渺渺,
呈现出古时候的银色姿影,
缓解了我静观内省的渴念。
我终于领悟,人生没有什么
十全十美。你让我享受到
与神们越来越接近的欢乐,
却给我个再也离不开的伙伴,
给我个冷酷而放肆的家伙。
他使我自惭形秽,还用空话
把你给我的恩赐彻底抹煞。
他忙不迭地煽起我胸中烈火,
让我一心把那个美女牵挂。
我踉跄在渴慕和享乐之间,
享乐中又心生更强的谷欠念。
糜非斯托上。
糜非斯托:
这样的生活你大概已过腻?
老这么下去你怎么会欢喜?
偶尔试一试自然倒是挺好,
不过随即得来点儿新东西!
浮士德:
我希望,你有更多的事可干,
上好的日子,干吗惹我心烦!
糜非斯托:
得!得!我乐意让你一人清静,
只是起话来也别一本正经。
你这位伙伴刻板、粗暴又任性,
离开了实在也没什么好伤心。
一到晚忙得不亦乐乎!
老爷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
你叫人永远也捉摸不定。
浮士德:
听一听,你这是什么口气!
你惹我讨厌,还要我感激。
糜非斯托:
可怜的凡夫俗子,没有我,
你的日子过得像什么样?
不是我把你治愈,恐怕你
还沉溺在乱七八糟的空想
没有我,你不准儿早已
从这个地球上销声匿迹。
你干吗像只猫头鹰一样,
整枯坐在山洞和岩缝里?
你干吗要学习那癞蛤蟆,
从湿岩和霉苔把养料汲取?
这么个消遣法真叫不坏!
看来呀博士你旧性未改。
浮士德:
流连在荒野,你哪儿理解,
给了我何等新鲜的生命力?
是啊,要对我的幸福稍有预感,
你鬼滑头哪会再领我来这里?
糜非斯托:
真是幸福快乐如在堂!
彻夜地露宿在高山顶上,
把大地和空拥在胸膛,
妄自尊大,以神灵自居,
深入地心,凭借着空想,
感受六日之伟业于方寸,
傲然鬼知道将什么乐享,
转眼间来他个泛爱万物,
干净而彻底地超凡脱俗,
最后把那高尚的本能
做个猥亵动作。
我不便怎么样根除。
浮士德:
呸,恶心!
糜非斯托:
这么讲当然叫你不高兴
你有理由正经地呸上一声。
须知正经的心里念念不忘,
却不便对正经的耳朵点明。
总之我给你这享受的机会,
让你好不时地想入非非
不过坚持不了多长时间。
你已经又变得疲惫不堪,
要再拖下去一定不耐烦,
不忧心忡忡也发痴发癫。
够啦!你宝贝儿呆在家里,
百无聊赖,郁郁寡欢。
她对你真个念念不忘,
爱你实在是非同一般。
你开始爱她爱得发狂,
如解冻的溪流汹涌泛滥
你已把爱情注入她心中,
自己却熄灭了爱的火焰。
我想大老爷您最好别再
稳坐林中,装神充王,
而是去找那年轻的妹子,
把欠她的相思债偿还。
可怜她真是一日三秋,
整价呆立在窗户旁,
仰望浮云飘过古老城垣。
“我要是只鸟儿!”
她夜以继日唱个没完,
一会儿高兴一会儿悲伤,
一会儿更两眼泪汪汪,
随后好像是平静下来,
可仍旧深情地把你想。
浮士德:
你这条毒蛇!毒蛇!
糜非斯托自语。
行!我又把你逮住了。
浮士德:
该死的东西!给我滚开,
别再提起那美丽的女郎!
别让我贪恋她甜美的驱体,
我的知觉本来已近乎疯狂!
糜非斯托:
这咋行?她认为你已逃跑,
未必你真让她准了。
浮士德:
我近在她的身旁就算远离,
也永远不会把她抛弃、遗忘。
是啊,她的唇就算吻主的躯体,
在我心中也会燃烧起妒忌。
糜非斯托:
对啊,朋友!我也常心怀嫉妒,
嫉妒你那玫瑰花下的双生鹿。
浮士德:
滚!你这皮条匠!
糜非斯托:
好!你骂吧,我只觉得可笑。
上帝一造出男人和女人,
立刻认定这最崇高的职业,
并亲自为他们把机会创造。
快走啊,你真他妈要命!
是要你去你宝贝儿的卧室,
不是要你去忍受死刑。
浮士德:
躺在她怀抱里真是令人销魂!
我偎依着她的酥玉温暖身心!
我不是一直感觉到她的痛苦?
难道我不是逃兵?亡命徒?
不是一个永远飘泊的无赖?
不就像一挂愤怒狂奔的瀑布,
从峭岩到峭岩,落进深谷?
一旁的她却真而又懵懂,
住着阿尔卑斯山间的屋,
生活在一个的地里,
终日忙着各式各样的家务。
我这个上帝厌恶的坏蛋,
我冲垮、卷走岩石,
把它们摔打成碎沫,
却仍旧不感到满足!
还非得葬送她、她的安宁!
还要把她当牺牲送进地狱!
快帮我缩短这可怖的时光,魔鬼!
必须发生的,就让它马上发生!
我愿承担她不幸的罪责,
随她坠入深渊,走向毁灭。
糜非斯托:
又热血沸腾,又情焰高烧!
快进去诓诓她呀,你这呆鸟!
可怜儿的一旦看不见出路,
马上就会想到一了百了。
愿勇敢坚持的人长命百岁!
平素间你可算是已入魔道。
身为魔鬼竟然也灰心丧气,
我看世间没啥比这更糟糕。
”
云起:“……”又发了???
还是断层的。
云起停下手中的笔,还是按捺不住心里的好奇,迅速摁键打开看了一遍。
云起:“……”还真是断层啊
他待会会不会再发?她要不要先回复他?他等会会不会睡了?
22:40了。
奶奶都准备入睡了。
云起瞥了眼在外面用撑衣架晾衣服的云韵,抿了抿唇,还是觉得明再继续了。
又瞅了眼被落在一旁的作业,决定先写完作业。
于是,便回了条信息给他。
22:41:09
“你也早点睡吧。”
22:41:48
“我都有看。不过,我作业还没写完,等下得先写作业了。明再继续看啦。”
指尖微顿,又发了一条。
22:42:35
“晚安,你早点休息”
发完,脸上莫名有些烫。
那边回复得很快。
诗22:43:26
“好。那你也加油写作业。”
诗22:43:51
“这个不着急,还有一点点我就全部发完给你了,到时候我再把具体章节序号发给你。”
诗22:44:10
“不要学习太晚,也要早点睡。”
诗22:44:45
“好好长高。”
诗22:45:02
“晚安”
云起:“……”为什么要单独强调好好长高?
云起低下头目测了一下自己的身高,好吧,还是需要长高的……
只是,他……很高吗?
那次和自己发消息,他好像……他不需要长高了?
那就是已经很高了,觉得不需要再长高了?
云起实在无法想象,不用再长高是多高,毕竟……她低头扫了眼自己的身高,默默地叹了口气。
萝卜头,还是萝卜头。
自己这身高,呼,他们上学期叫的那个“绰号”apple,其实也没有错。
毕竟,常年占据第一排座位和第一排站位的人,会有多高呢?
想及此,云起嘴角不禁挂上一抹无奈之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