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我怎么越讲越偏了啊?”王帆揉揉脑袋,表示都不理解自己的脑回路了。
李晨几人无力地翻了个白眼,哥们,你才知道啊?
封殇倒只是笑着,只是意味尽在其中的感觉,也让王帆觉得脸上有些“烧”,毕竟他一直在讲自己的“丰功伟绩”自卖自夸,他咋可以这么不要脸呢?
“哎呀,哎呀,反正就是那样咯……”
“很霸道,很拽,目中无人……”
“一开始换班干部的时候,我还觉得陈懿也没什么好怕的,依旧我行我素的。”
“结果,我有一跟她闹,不心得罪了她。”
“我还以为,她跟云起一样,没什么值得她敬畏的,对她也是一脸嘲讽,讥诮不已。”
“也就是那时候,我知道了:女的都是不好惹的,特别是爱记仇、特心眼的女生。”
到这,他心看了眼封殇的表情,仍旧是毫无情绪波动,他只好又继续道:
“至那次后,我开始莫名其妙成为各科老师的重点管教对象,稍有一不好的地方,就总是被针对、挤兑,莫名其妙地被扣上那些锅。”
“更绝的是方老师,他更是对自己格外关注,各种惩戒手段更是花样百出。”
“什么一口气一百个俯卧撑,不能间断,不能不标准,否则又重新做……”
“什么一口气连跑圈儿,一口气多少个蛙跳,一口气单手直立……”
“就连冷都不放过我……”
“忒冷漠!忒无情!”
“上课时时不时的打手板,时不时的责骂和诘难……都基本是常事……”
“如此持续了好久,我都快弄崩溃了……”
“他终于也收手了……”
“因为我学会收敛了,不是被骂的,而真的是怕了……”
“你不知道,方老师真的是丧心病狂,那段时间我身上真的是伤口不断,这边还没好,那边的新惩罚又到了……”
到这里,他忍不住叹了口气,就算是现在想起那些事情,仍觉得心有余悸。
他现在出来,并不觉得他这样就是害怕了,或者什么变胆了,而是学会收敛锋芒,沉寂在课堂上了。
“可气的是,后面我才知道,方老师和各科老师之所以那么关注他,居然就是陈懿在各科老师面前他的坏话,甚至恶意诋毁他,黑白颠倒,不论是非。”
“真忒么绝了!”
“是啊!”到这,李晨几个也特别赞同,因为他们也深受其害。
就是如今这样想着,盯着陈懿的背影仍是带着一种不出的愤怼,即便听她如今在改变,但当时那个模样,真让他们“大开眼界”,到如今,还是根深蒂固的存在。
“反正我忒么就是不喜欢她!”
“太假了!”
“也太会装了!”
“比起她来,我更喜欢云起当班长了,虽然那时候也总是跟她各种吵,但好歹她话都是直白的,豪爽,向来有什么什么,并且基本上就没见她向老师告状过!”
“我也是,宁愿云起当班长!”
“她忒么太恶心了!”四个人你一言,我一语,明显是讲到各自的痛点上了。
即便,你言我语,却莫名的“一致”和“和谐”。
封殇拍了拍王帆的肩,看了一眼还在学习的陈懿,眼里的厌恶,也几乎可以化为实质了。
“出去走走吧!”封殇瞥了眼墙上的钟,突然开口道。
几人也看了一眼,见时间还足够充裕,便欣然同意了。
几人站在走廊上,一字排开,立在栏杆旁。
封殇忽然开口打破沉默:“我给你们念首诗吧!”
“
……
高拱顶的哥特式房间,狭窄、拥挤,
浮士德不安地坐在书桌旁的圈椅里。
浮士德
如今,唉!哲学、
法学和医学,
遗憾还有神学,
我全已努力钻眩
可到头来仍是个傻瓜,
并未比当初聪明半点!
枉称硕士甚至博士,
转眼快到十年,
牵着学生们的鼻子
左右东西原地打转
最后却发觉一片茫然。
我因此真叫忧心如焚,
虽然比所有蠢货,比博士、
硕士、作家、牧师都要聪明
虽然我没疑虑、内疚的困扰,
地狱啊、魔鬼啊我全不担心
然而欢乐也被完全剥夺,
不敢自诩有任何真知,
不敢将民众教育指引,
或以青年的导师自命。
我既无产业也无金钱,
也没有荣耀没有盛名
这么活下去啊连狗也不肯!
所以我才潜心魔法,
尝试假神魔的力量和口舌,
把一个个的奥秘探明
希望不用再流着臭汗,
去强不知以为知地胡扯
还希望我能够发现
世界核心的凝聚力,
看清所有动力和种子,
不再咬文嚼字胡扯蛋。
朗朗的月光哦,但愿今夜
你最后一次看见我的烦恼!
多少回了,我中宵难眠,
在书案旁迎接你的来到:
于是忧郁的朋友你便
将我的典籍和素签照耀。
唉!真想披着你的银光,
漫步在高高的山顶上,
随精灵们绕着山洞飞旋
在洒满你幽辉的草地徜徉,
扫净知识的雾障,沐浴
你的清露,还我身心康健!
唉!难道我仍要困守牢狱?
这该死的墙洞幽暗霉烂,
透过它有色玻璃的阻隔,
连日光月华也黯然惨然!
一直到高高的拱顶低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