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本无意为难任何人,也无意辜负任何人,只不过是想做自己,所有的言语变得无力苍白,只有行动力能让言蔚念感到自己活着或者不一样。
“楼南你随我来”
“好”
九头莲只有一朵,但是楼南的蛊毒不可再拖,只能将就这一朵将他的命拖住,究竟什么时候能找到下一朵九头莲谁也不知道。
“安尘你把小白带过去,让他化虎放血在木桶中”
“好,还有何事吗?”
“别让任何人看见白虎,只能是小白”
两人耳语什么楼南并不知道,看着言蔚念胸有成竹的模样对生的渴望又一次被提起。
“走吧”
“好”
陵墓有一个很好的地方,那就是温度,绝对的低温,能够让九头莲药效不失,也正是这样的低温才让楼南可以活到现在。
一间四方四正的陵墓中,放着两个石墩,言蔚念与楼南一人盘坐一个对视而坐,双手相对中间冒着热气,楼南的后背湿透。
银针言蔚念率先插入自己的手臂之中,拔出来之时带着血珠,她运功利用翌笙之冰的寒将银针打入楼南体内,极寒银针在楼南血脉之中游走,这种痛苦可想而知,他额头上大颗大颗的汗珠不停滴落,嘴唇渗出丝丝血液,脸上的表情痛苦致极,喉咙中却未曾发出任何声音。
这是何等的忍耐?这一点和安尘很像,十八根银针依次打入,他痛的几乎晕厥,是怎样的信念让他坚持下去?言蔚念无从知晓。
“最后我把银针逼出来,你忍住”
这是一场非人的救赎,如果中途他晕厥休克,那么结局就只有一个,银针停止游走,将血脉冻住,爆体而亡。
“嗯”
闷声的回答,让言蔚念知道他能够坚持,言蔚念也不拖沓,双手在胸前运功,极寒之冰的发力又是一个考验。
“出!”
应声而出的十八根银针,被巨大的力量冲击到石墙之上,紧紧插入石墙。
“噗”
楼南吐出一口瘀血,黑色的血液里还有一条虫子,这就是摄蛊,一种来自异域极为阴毒的蛊毒,摄蛊不需要子母蛊,只有母体一条蛊虫,而这就这一条母虫几月就能将楼南的五脏六腑食之所剩无几。
难以想象若不是遇上李华佗不停想办法压制蛊虫,如今的楼南会是什么呀?不!应该是根本没有如今的楼南。
“我可以……可以……闭眼吗”
他实在受不了这疼痛,只想睡一觉,言蔚念点头,只要银针出来了他也就算安全了。
他昏睡过去之后,言蔚念就找到安尘将楼南放入准备好的木桶之中。
“你守着你主子,要想他活命,就不要让他出来”
“是!蔚念姑娘小的明白!”
“嗯”
白虎血加入其它药材,这入骨钻心的痛,言蔚念怕他会出来,如果出来之前的努力就算白费了。
“安尘你来帮我一下”
“嗯,怎么做蔚念吩咐为夫听着”
轻笑的模样是迷人,安尘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言蔚念,是啊这许久未曾好好看过这张脸,如今好似又美了几分。
言蔚念见他发呆,也不言语,主动牵起安尘的手,往空旷的墓室之中走去。
“你是有九天莲烨火?”
“没有,大红有”
“那你把大红带过来”
“蔚念叫为夫来这里就是为了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