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顶上白虎一跃而下,到言蔚念身边,周围的狼群也渐渐退开白虎对它们不停的吼叫,没有人知道它在表达什么。
白虎看见言蔚念手臂上的伤鲜血还在流深可见骨,血肉模糊的模样它暴怒了,冲着狼群吼声震惊了整座山,包括山上撕打的士兵皆被这一声虎啸所震慑。白虎眼里只剩下杀,一口咬住一只老狼的脖子将其皮毛撕扯下来,血液四起。众狼不敢上前只能轻声发出嗷呜的声音祭奠死去的首领。
狼头落下白虎将其踩在脚下,一口一个狼群所剩无几,地上是真的一片狼藉,言蔚念因失血过多而晕倒,醒来时已经躺在军中大帐内,父亲坐在床边,老了黑了鬓角有了白发。血肉模糊言蔚念没有哭,面临死亡言蔚念没有哭看见父亲哥哥湿润的眼眶她流泪了。
“父亲蔚念没事,一切都会好的”
安尘抱已经化身为小虎的小白,如果不是玄衣滴血谁也看不出他刚经历了一场撕杀,他恨,它亦恨,狼群将言蔚念伤得如此之重,安尘让言祁带着受伤的言蔚念回军营,他与白虎将狼群屠杀得干净,他知道他必须强大才能够保护蔚念不受伤害。
“蔚念对不起”
对不起本应该护你周全却只能抱着和你赴死的态度,安尘很难过,怀里小白眼睛里也都是疲惫和愧疚。
“安尘你从未弃我不顾,这般何为对不起”
言蔚念笑了,疲惫苍白的脸上扯出倾城的笑,有他,有他们,已是人间值得,言夏一回来就守着言蔚念自己来不及休息,现在言蔚念醒了他绷着的弦也松了,因为体力不支严重缺水倒在言蔚念身旁。
“父亲没有大碍,哥哥你将父亲扶去休息吧”
“嗯蔚念父亲有哥哥照顾你放心”
言祁背着父亲走出大帐,安尘坐到了言夏刚坐过的地方看着言蔚念,小白就趴在言蔚念身旁懊悔诉说自己的不对。
“蔚念是小白没有用,去晚了,如果小白早去了你就不会受伤”
“不,小白谢谢你,你又救了我”
小白又救了她,浮生山上小白救出奄奄一息的她,北海之下小白救下失足落水的她,这一次小白在千万狼群中将她救了,她怎么能去埋怨小白来晚了呢?
“蔚念昨夜我听见你们说话了,是小白太笨”
那一夜它偷偷出去,在附近山上用虎族独特的方式召唤来兽王,兽王同它一样只是体型比它硕大,它匍匐在地上请求兽王能够帮助蔚念救回父亲,兽王告诉它自己认定的人类必须自己去守护,只能助它早日突破有能力威慑力去守护言蔚念,那一夜的痛不比在海棠林那天轻,筋骨都像是被剔除一般的痛,等它醒来赶到时言蔚念已经被狼群包围,伤痕累累,白色衣裙上开满红花像是海棠林的花都开了。
“小白你很好,和安尘,父亲母亲哥哥一样的好”
“蔚念我和小白会尽快成长起来守着你”
在安尘暗阁的帮助下蔚念得到了很多珍贵药材,在倾城的指引下蔚念在恪尔布尸体下找到了新生重要的药材,新生就是迅速长出新肉,对她和士兵们来说都是一奇迹。这都是救世里提到的药方,必须新肉才可以重生,她顾不得手臂上的疼痛为救那些被狼咬伤的将士们,一日,两日,终于她把药配好了,她让安尘言祁把药送到每一个受伤士兵的手里尽快涂抹。
“蔚念会痛,痛就说出来,有我在你不需要逞强”
大家都上药以后言蔚念才开始给自己上药,她怕不够所以等到最后,安尘看着坚强的言蔚念说不出来的那种难受,走过去为言蔚念涂抹药膏。
父亲也在言蔚念的照顾之下恢复如初,所有的将士对言祁不再质疑,对言蔚念和安尘充满感激。很快坊间传颂起一首童谣,一虎身白色,震狼群,一女着白衣,衣裳满海棠手抚白虎挽君郎,这些话并非军中男儿所说,是砍柴樵夫路过时看见晕厥过去,醒来之后所传。
未有人知晓童谣的白衣女是谁,未有人了解君郎又是谁,安尘未去阻止是因为他很喜欢―君郎
佛祖面前虚空盘腿而坐,缓缓睁开双眼,手里还是那串檀香佛珠经久未换。
“我佛慈悲,你依然愿做善人,蔚念如你未倾城”
雨水顺着瓦沿落在青石板上竹叶顺着轻风飘零在北海之中,蔚念的一生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