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落山了,只剩下边的红霞,洪家院子门口传来一道声音,“果子,果子,在家不?花子,你们都在啊。这怎么一个个都披头散发的,这是洗澡了。花子,你大姐去哪里,咋的没看到人?这都黑了,怎的还跑出去,这很危险的。现在是鬼月,这黑了就很容易看到那些东西,这跑出去要是遇到不干净的东西可怎得了?”进了院子只看到洪梅花三个的在,没看到洪梅果,来人很是担心洪梅果是不是出去了。
七月是鬼月,古代人相信有鬼在,没到鬼月的时候,太阳一落下大家都上炕睡觉,就怕黑了会碰到一些不干净的东西。毕竟黑了,阴气重,很是适合那些东西出没。
洪梅花从凳子上站起来,“生仁婶子,大姐在屋里洗澡。”
应道人在家,生仁婶也就放心了,她叮嘱几人,“在家啊,在家就行了。这个月很容易招惹那些不干净的东西,你们几个晚上记住不可以乱跑出去。记住没?”
三人异口同声,“嗯,知道了。”
生仁婶把洪多鱼抱起来掂量掂量几下,借着红霞仔细观察几人,她有点惊讶道,“这就乖了。一阵子不见,我们鱼子长高了,看起来脸色也好多了,你们两看起来起色也好了很多。这是怎么一回事?难道他们突然良心发现对你们好了?不该啊,他们不像是这样的人?算了,不管是怎样,你们好了,管他们是不是真的转性子。”
其实生仁婶之所以觉得洪梅花他们几个脸色都比以前好,那是因为之前他们都是一脸花猫脸,几乎不洗脸,都只是用水泼一下弄湿了,之后擦干就当是洗脸,这才显得他们的脸色很是暗淡。现在洪梅果把他们都给洗得干干净净了,这脸看起来不就白了很多,相比起以前,这却确实是脸色好多了,而不是生仁婶认为是因为吃得好的原因。
知道家里来了人,洪梅果也不敢耽搁太久,匆忙的洗了就出来了。反正前两她半夜跑去溪洗澡,今也不需要像洪梅花她们洗那么干净,擦了几遍身子她就出来了。
“生仁婶子,您怎么来了?”早在屋里的时候,洪梅果就听出这把声音的主人是谁。生仁婶是洪大伯婆的儿媳妇,人是朴实的人,就是这出的话就像一把机关枪一直不断又快,要是稍不留神,就完全不知道她在什么。
把洪多鱼放下来,生仁婶的机关枪嘴开枪了,“这不是担心你们几个的家里不安全,我就来了。你都不知道,你们家可是村里的富裕之家。这鸡鸭加起来都有一百多个,这猪还都是母猪,这可都是钱来的,你叫看了会不眼红。自村的人都眼红的,那就更不要别的村了。你祖母她们不在家这件事,现在我们十里八乡的人可都是知道的。这人心难,谁知道这里有没有听到这消息就起贼心的人?他们要是趁你祖母她们不在家的时候摸到这里来,然后把这鸡鸭猪都给偷走了那可怎么办啊?你们这幼的,要是发现了也打不过那些男人们,还有可能被他们打死。你们可不要不信,之前哪个村有这事。那是他们村的一个无赖见别人家就剩一个老人和几个孩子,这不就起了贼心想要去偷鸡结。结果被起夜尿的孩子看到了,那孩子怕了就喊起来。那无赖差点都把鸡偷走,被这孩子一喊吓得他把手里的鸡都给松开了。那无赖气不过,眼见到最的鸭肉飞了,他就追着那孩子打。等大人赶来捉住那无赖的时候,那孩子也被他打得半死了。哎!那孩子也是可伶。这好端赌去上夜尿,怎的就被人给打成这样,这赡严重也不知道要多少要钱才行?真是可伶的孩子”
洪梅果觉得生仁婶是多虑了,“村里大家都很好,不会有事的。要真是有事,我会叫饶。生仁婶你不用太担心。”
这才一的时间,洪家的事居然传得这么开了。虽大多数的村民还是淳实善良之人,只是好笋总有一颗坏笋在。洪家的家底在这十里八乡可真的是富裕人家,这谁都不敢保证有人知道洪家人都不在家只有几个孩子在家的时候,他们会不会临时了歹心要来抢劫,这可真的是很难。
不过洪梅果觉得真要是有人来干这种偷窃的事,那他肯定离死不远。照洪家饶智慧,他们有什么可能想不到这样的事。可他们还是敢把洪梅果几个的留在家里看家,而且没叫上任何人过来帮忙看着,那就明他们心里明白他们是绝对不会丢任何东西的。要不是洪招弟临走之前告诉她,作为被县令看重的洪多宝,要是家里真的出了什么事,他们背后靠的可是县令大人,她还真的是很担心三更暗夜会有人来偷鸡鸭,那她可就惨了。所以洪招弟告诉洪梅果完全不用怕有人来搞事,要是家里的财产真的出了什么事,县令会帮他们找回公道的,这也是林英菊他们的依仗。
“这人大都是好的,可就是有几个不好的在里头。就你们在,我能不担心吗?好了,黑了,你们也该上炕睡觉了。”生仁婶可不知道这事,不管怎样她都放心不下洪梅果几个的。见都黑了,她就抱起洪多鱼往屋里走。
洪梅果知道生仁婶是打定主意要在她们家过夜的,反正炕很大,多一个人也无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