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肃吹了一声口哨,架着一条伤腿,顺利的被简亦推到了厨房边上监起了工。
只要童以州一和简亦话,只要是做饭之外的话题,他就立马出声打断。
只要童以州一离简亦半米之内,他就立马单手滑着轮椅挤到两人中间,装作有事找简亦帮忙。
理由更是一个比一个无聊。不是腿放的不舒服,就是屁股位置不对。还变法的在童以州面前和简亦频繁的肢体接触。
“诶宝贝,你过来一下,我腿有点疼,你帮我抬一下。”
“宝贝,你看厨房开着窗,我这光着膀子,受风感冒了怎么办。医生我现在刚好一点,要是感冒的话,伤口容易发炎感染,你去给我拿条毯子。”
“诶宝贝啊,你。。。。”
简亦额头满是黑线,终于忍无可忍的出声制止了他无聊的吃醋行为。
“行了你。”
她把一罐啤酒塞到了程肃的怀里。
“喝吧。”
这顿饭做的可谓是十分艰难。本来一两个时就能做完,被程肃这么一搅和,直到都黑了,几人才算是吃上饭。
大家举着倒满饮料啤酒的杯。
张扬已经喝上头了,情绪有点激动。
“哥,你们都能活着在我身边,真的是太好了。”
程肃抿唇笑了一下,举着杯子撞了一下张扬的杯口。
“哥哥们命大着呢,把眼泪憋回去,动不动就掉眼泪,丢不丢人。”
张扬用袖子擦了擦眼角,用力的恩了一声。
“恩。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让那些坏人,都不得好死。”
“对,不得好死。”
魏南跟着附和道,随后也将自己杯里的酒一饮而尽。
这些因为命运纠葛,被捆绑在一起的年轻人。在这样冰冷没有温度的医院里,却报团取暖,重新燃起了对未来的勇气。
人吧,一喝多了,就容易干点让自己尴尬的事。
彭宗和程肃因为受赡原因,被简亦和刘语桐盯着没敢多喝。
但是张扬,童以州,魏南三个人却放肆了。魏南前刚刚拆了腿上的石膏恢复了正常人,再加上张扬一套一套的劝酒词,喝着喝着就收不住了。
三个人喝的围成了圈,互相抱着彼茨肩膀,将头埋下去,驴唇不对马嘴的聊着马行空的。
“童哥,你不知道,一开始我看你骑车视频的时候,我还没太瞧上你。直到跟你同一赛场下了赛道,我才知道你是真特么牛逼。现在我宣布,你在我心里的位置,仅次于我俩哥,以后你也是我哥,亲哥。”
童以州喝了酒之后似乎更放开了一点,就连笑声都大了几分。
他拍拍旁边魏南的肩膀。
“你别佩服我,这哥们才是个狠人。你不知道,我赶到事故现场的时候,他那车都特么压成夹心饼干了,牛逼的很啊。我以为他就这么光荣牺牲了,没想到啊没想到,他居然还活着,哈哈哈哈。”
魏南本来就没有他俩能喝,他是三人中脸最红的,话舌头也大了。
他拍了拍张扬的肩膀,别的也不清楚,就一直在重复着一句话。
“你不容易,你不容易啊。”
三个人对彼茨称赞,仿佛击鼓传花一样,一个顺一个的轮番上演。
直到最后,魏南率先支撑不住自己的身体,整个人脱离三人组织,向身后地面咣当一声栽了下去。
张扬朝着躺在地面睡着的魏南,鄙视的竖了竖中指。
“你也,没那么牛逼啊。”
完,自己也躺在了桌面上,打起了呼噜。
这半宿的苦中作乐,就在张扬的呼噜声中,进入了尾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