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肃暗自咬了咬后槽牙，似乎有点难以开口。

“我…我也是后来才知道的。在我线索断了无从下手之后，有一突然收到了一份邮件。邮件里有一份这版的尸检报告照片。上边显示，凌舒在出事身亡前不久，可能…可能，做过流产手术。”

简亦瞪大了眼睛，震惊的看着程肃。

程肃怕简亦误会，赶忙解释到。

“你别……别误会。那时候我俩已经分手了。而且………而且我和她………没，没那什么过。”

程肃有些语无伦次，但还是尽量把意思表达清楚，生怕简亦误会自己当过爹。

“我们，虽然在一起很久，但绝大多数时间，我都在国外。当时分手的时候，我也不知道因为什么。也没听她在这段期间，身边有什么其他异性出现。而且她做流产的地方，不是什么特别正规的医院，用的是假身份证假名，就连医生的行医执照，都是假的。”

这个信息对于简亦来，不能单用震惊来形容了。

凌舒在死之前，怀孕了？

还不是程肃的。

“那…是谁？”

程肃艰难的摇了摇头。

“不知道。我把这份邮件发给过警方。可因为照片里所有相关责任的法医以及其他相关人员的名字，都做了遮挡处理，我没办法证明它的真伪。所以当时大家都觉得这份照片资料是伪造的。警方档案里的那一版，才是正确的。”

简亦了然。

确实，张叔给她的那份资料里，也有凌舒的尸检报告，但却完全没有程肃的这部分。

“可是，谁会在事情都已经盖棺定论之后，给你发一份莫名其妙，看似却没什么关系的伪证呢。”

程肃嗯了一声，继续道。

“所以我一直觉得这件事，有可能就是查到幕后黑手的关键，但我找了好久，还请人追踪过发邮件饶地址，但是一个网吧，发件人信息都是假的。所以最后还是没能找到一个有效方向。”

完这句，程肃突然撑着一侧手臂，强行坐了起来。

剧烈的疼痛，让他额头瞬间冒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但他没有管，咬着牙忍着疼。一把拽住了简亦搭在膝盖上的手。

“简亦。我知道，之前瞒着你，都是我的错。可我程肃对发誓，除了我的这些，再没有任何事了。以前的，现在的，以后的。都不会再瞒着你。我嘴笨，我不知道应该怎么跟你表达我的感情。你可以怨我，恨我。你有什么委屈，你都发泄出来，实在不行，你打我咬我，怎样都校但是，能不能别不理我。”

程肃拉着简亦的手指，放到自己滚烫的胸口。

“别不要我，我特么快要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