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力道没有控制，简亦被这股力道推着向后倒去，差点就摔倒在地上。

她站稳之后，僵愣在了原地。不知道是因为程肃这个不管不鼓动作，还是那句你懂什么。

程肃似乎也才反应过来自己的动作，但他没有动，而是转头看向简亦。

用一种，简亦从未见过的，歉疚，悲伤，又带着点寒意的眼神。

简亦抿紧嘴唇，尽量控制住自己心底泛起的委屈。

她拍了拍自己被推搡得有些歪掉的衣襟，轻轻的到。

“我去检查下车子情况。”

完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程肃抬了抬手，嘴巴张开却没有发出声音。

简亦离开之后，屋子陷入了沉默。随后，彭宗带着张扬去当地的医院做全身检查。而简亦和程肃一下午，谁也没有再开口一句话。

张扬的车子损坏的不算特别严重，排气管，轮胎和车子外观都有些不同程度的变形，但都是短时间内可以更换和复原的。

只要张扬去检查后身体没什么问题，就不会耽误比赛。

简亦将自己的心思全部投入进了修整车子的工作中，她尽量不去想程肃为什么会朝自己发火，为什么要那样的话，为什么要用那样陌生的眼神看她。

简亦突然觉得，这些个相处的日子，似乎都好像一场梦一样。

那些亲昵的甜蜜，那些相处的欢愉，那些吐露的心声。一切突然都好缥缈，好像失去了所有切肤的真实福

程肃把自己关在更衣间里，足足关了一下午。

他的心脏一直在抖，一直抖。

凌舒当年出事后的现场照片，突然从他脑袋最深处被翻了出来。那满地的鲜血，扭曲的姿势，还没来得及闭上的双眼，以及似乎在述着什么微张的双唇。

一切都那么真切，好像就发生在刚刚。

他一根接着一根的抽着烟，可双手却抖得连烟灰都不用再额外用力去弹。

他又想到了刚才简亦看向自己的眼神。那种惊讶，诧异，失望，甚至委屈。想到这他更加懊恼了。

自己有什么资格朝她发火呢，还了那么伤饶话。

无数种情绪翻江倒海席卷而来。

他狠狠的抽了自己一个大嘴巴，然后自言自语道。

“程肃，你真特么是个人渣。你不配。”

一下午的时间过的很快。张扬和彭宗已经从医院回来了，身体检查一切没问题，不会耽误后续的比赛。

张扬钻进更衣室，蹲在程肃的面前，低着头。

“哥，我错了。”

程肃抬起血红的双眼，一言不发的望着他。好半晌，才从喉咙里发出了无比沙哑的一句。

“你好自为之吧。”

完起身走了出去。

可问了其他工作人员才知道，简亦带着人把张扬的车抬去了指定的钣金修理店后，就没回来。

程肃掏出电话，打简亦的号码，打了十多个，却没人接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