献王府
唐秀一目十行,看完手中的书信,扯出一抹扭曲的笑容,抬手将信烧了。
“好啊,原来是这样!我就说她当初怎么逃出唐家的追杀,原来是情郎暗中相助!”
善琴:“恭喜娘娘,沈蓉那贱人胆大包天,竟敢瞒着王爷和其他男子私相授受,这若是给皇上和王爷知道了,那……”
唐秀眼神一厉,“不,现在还不行。沈蓉肚子里还有一个小贱人,得想个法子,证明她肚子里的孩子不是皇孙……”
否则以王爷的性子,必定会留下沈蓉肚子里的孩子,若不能一击杀了沈蓉,留那几个月始终后患无穷。
唐秀眯了眯眸,“此人护着她回到京城,怎会轻易离开,必定现在还在沈蓉身边!善琴,传令下去,找人跟着她,看看她都常去何处走动,务必尽快把这奸夫给本妃找到!”
几日后
唐秀昏昏沉沉的从床榻上坐起,皱着眉头揉了下胸口。
她这几日总觉得有些不适,胃口差了许多不说,连就寝都觉得头晕脑胀,也不知道是不是入了冬,要染风寒的前兆。
起身后,她便吩咐善棋去煮御寒的药膳,要知道她若是得了风寒,那不亚于直接把王爷推入沈蓉的怀里。
唐秀精神不济,简单的梳了妆便坐在桌边等着用膳。
善棋离开后不久,善琴回来了,她这几日都忙着替唐秀监视沈蓉,这还是第一次回来。
唐秀来了精神,屏退众人后,迫不及待的问:“怎样,找到了吗!”
善琴咬了咬下唇,“奴婢无能。奴婢找人跟了多日,可是沈蓉平日里就在房中待着,几乎哪里也不去。奴婢听说,这几日风大,王爷生怕她染了风寒对孩子不利,便让她在院子休养不要到处走动。若真这样,那怕是……”
唐秀眼前一晕,若是沈蓉当真一整个冬天都在府上不出门,那她要何时才能找到这个奸夫!
沈蓉可是快要到生的月份了!
唐秀气急败坏,“不可能一点线索都没有!本妃不信!定是你查的不够精心!本妃再给你十日的时间,若是再找不到,本妃杀了你!”
善琴腿一软跌坐在地,干嚎着求饶。
喊了没两嗓子,善棋带着早膳进了庭院。
唐秀瞪了她几眼,示意她退到了一边,善棋没有多问,命人将早膳摆好,便端出煮好的药膳呈到了唐秀身旁。
她掀开盖子倒出一碗推到唐秀面前,唐秀刚抬起手,鼻尖就窜进了药膳的气味。
她脸色一变,推开善棋便呕了起来。
屋中一干人手忙脚乱,善棋连忙把药膳端出了门,命人上清水给唐秀漱口,又让人去熏香开窗。
折腾了半天,唐秀才回过气儿来。
她倒也没真吐,只是干呕,呕完以后觉得腹中空空,扫了一眼桌上的膳食,非但没有胃口,反胃的感觉又涌了上来。
她一怒之下掀翻了桌,快步退回到房中,喊道:“做的都是些什么东西!本妃闻着就反胃!一群没用的东西!看着本妃不如沈蓉得宠,连膳食都不好好准备了是不是!善棋,给本妃传令下去,今日准备膳食的厨子都赏十个板子!本妃要让他们涨涨记性!”
说罢,她又俯身干呕起来。
几个丫鬟手忙脚乱,之前去请大夫的丫鬟领着大夫姗姗来迟。
大夫到了,唐秀才安分下来。
她坐在小榻上,手搭在桌上等着大夫把脉,口中止不住的说:“本妃怕是要得风寒,大夫可有法子让本妃尽快痊愈?”
大夫抹着汗不敢开海口,“小人一定尽量。”
铺好丝帕,大夫开始诊脉,脉象圆滑如珠……
大夫脸上苦色一收,又仔细感觉了一番,蹭的站了起来。
唐秀吓了一跳,还没询问,大夫就跪在下首连呼恭喜,“娘娘的脉象圆滑如珠,是喜脉啊!恭喜娘娘,已经有两个月的身孕了!”
…
…
“嘭”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侍女缩着脖子不敢看沈蓉,望着地上被摔碎的茶杯碎片瑟瑟发抖,“侧、侧妃娘娘已经、已经有两个月的……身孕了。”
沈蓉手里的绢帕被她捏成了烂布,她急促沉闷的喘息在厢房中清晰可闻。
“有孕了……好!真好!算你运气好!”沈蓉丢了手里的帕子,扯出一个扭曲的笑容。
她呢喃了几句以后,皱着眉不敢相信的嘟囔:“怎么会有孕呢……怎么这么巧,她这么多年都无所出,偏偏这个时候!”
“听闻是今早侧妃娘娘身子不适,才突然请的大夫,大夫是从府外请来的,只是寻常的大夫……”
“王爷已经得到消息往侧妃娘娘院子里赶了,良娣您……可要?”
沈蓉直起身子,托着要往床下走,“当然要去!我倒要看看,她这肚子里是真有还是假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