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家问你,今日上午以后,这琴,除了你可有人碰过?”太后询问。
蒹葭欲哭无泪,“没、没有人了,今日奴婢随姑娘到寿康宫偏殿休息,就、就把琴搁在了偏殿的桌上,一直到宫宴开始,都是奴婢抱着琴的,可是奴婢真的没有割断琴弦!”
“上午我困顿在寝殿休息时,你可有一直在殿外候着?”沈若华出声问道。
蒹葭垂头思索,“姑娘休息后,奴婢和冬萤在偏殿的耳房吃了些点心……”
“冬萤是何人?”皇后眯了眯眸,耳尖的听到了这名字。
殿外候着的郑嬷嬷推了冬萤一把,她顺势走出人群,跪在殿外,“奴婢便是冬萤。”
“进来。”
冬萤垂着头,心跳如鼓。
她在蒹葭身侧跪下,看似镇定的行了礼,“奴婢是冬萤,也是大姐身边的丫鬟。”
“你二人晌午一起用的午膳?”太后问。
“是,吃的是大姐赏给蒹葭的糕点。”
蒹葭想了想,又补充了句:“还有剩下的半壶茶水。”
站在太后身侧的安姑姑脸色一变,“太后,今日偏殿的茶壶打碎了一副,奴婢想起来,正是沈姑娘暂住的偏殿。”
打算的茶壶,锋利的裂口,正好能割断琴弦。
二人身子皆是一颤。
太后眯了眯眸,沉声问道:“你们吃完糕点,又做了什么事?”
蒹葭不停的回忆着下午发生的事,不经意间,肚子猛地一疼。
“奴婢和冬萤喝完茶水,突然觉得肚子不适,去了如厕逗留了半个时辰。”蒹葭猛地想起。
冬萤身子微不可见的动了动。
太后挑了挑眉,看了一眼冬萤,“你呢?”
“蒹葭突然闹肚子,所以奴婢就将剩下的糕点扔了,收拾桌子时不慎打碎了茶壶,请太后恕罪。”冬萤磕了个头。
“在如厕逗留了半个时辰,就算是吃坏肚子,这未免也太久了。”杨清音就站在二人边上,好奇的开口:“你们俩分明是一起吃的午膳,可一个闹了肚子,一个却没什么事儿,未免太奇怪了。”
“奴婢也不知道,只是吃着吃着,突然肚子绞痛……”
“不如寻个太医来瞧瞧,便都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公孙荀开口。
太医院首也是赴宴的宾客,候在殿外,听闻公孙荀的话,自觉站了出来。
“给她瞧瞧。”太后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