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云昂首阔步的走出这山道,内心窃喜不已,暗暗的想,自个儿总算是把宗门的名字打出去了。
那老道见到此情此景指不定怎么夸她,流云嘿嘿笑道。
又转头看向那黑胖子,“你命官泛黑,近来恐有大灾,这符隶你拿去。”
说罢,就潇潇洒洒的走了,趁那黑胖子不注意,把他的马也顺手牵走了。
一溜烟儿,整个人就奔没影了。
流云这边喜滋滋的牵了马,瞅着这四脚兽心中止不住的欢喜。
这能跑这么快,比山中的那些精怪快多了,这精气想必也不会少。
这自己昨日一天没吃饭,这甜糕只能裹个腹,无甚精气,根本就不抵饿。
她嗷呜一口就咬上去,呸的一口吐了出来。
又腥又臭!精气也没多少,隐隐约约还有一股污浊之气,可把她恶心坏了。
也就脚程快了点,难怪只拿来当坐骑。
这边杜伟回过神来,手上拿着这脏旧的符隶,还有些呆愣愣的,回过神来,立马叫道:“道长,我还没给你银子呢!”
接着看向手旁,又是一声大叫:“我的马呢?!”
这马少了一头,无法,杜伟只好雇一辆马车。
最近也不知自己是不是运道不济,这做生意是做一桩赔一桩,人也不大精神,总是恍恍惚惚的。
马车上杜伟叹了口气,对着自家娘子说道:“夫人你也别太当心,青云观有高人在,咱们又捐了那么多香油钱。那道长给的符水必定是极好的。明日这道长也会来咱杜宅,家宅一事必定能解决。”
自己帮那姑娘,也算是结个善缘,若说真指望有什么大用,那倒是真谈不上。
这天光黯淡,黄昏已至,山路又崎岖,马车走的也是磕磕碰碰的。
这前面一个急弯,马夫没反应过来,后面的轿子就这么甩了下去!
坐在马车上的两人一声尖叫,心直往下坠,腿止不住的抖。
就在杜伟以为吾命休已之时,之前一直放在手心里的符隶自己燃烧了起来。
也不知道是哪来的风,把自己和夫人拖到了山崖边上。
遭此大劫,杜伟一时半会还没反应过来,但是看着手中尚存的灰烬,脑门一阵清明。
他冲着自家娘子吼道:“娘子,真遇上大仙了!快,赶快去找着她,咱家那堆破事铁定有救!”
接着又冲着后边那战战兢兢的随从吼道:“快去找那位穿着破道袍的姑娘,谁要是找着了,老爷我有重赏!”
杜家娘子看着自家老爷那疯疯癫癫的模样,一时也不敢搭话。
这边杜伟在一旁暗骂晦气,自己今日这般大灾厄,青云观都瞧不出来。要不是遇上这位姑娘,自己这条小命就没得了!
这青云观呐,也不过如此!
这边,流云坐在马背上,任由这马行走。
她面色深沉,可见是思考一件十分要紧之事。
这肚子好饿啊,吃啥呀。流云心中止不住的嘀咕。
肚子饿可是相当要紧的一件事。
这马倒也听话,这溜达溜达着竟也到了这青云城。
流云看着这街上四处乱跑的四脚兽,内心一阵鄙夷,这般难吃的东西,送给她吃她都不吃。
啧啧啧,糟老道可就享福喽!自己每天打猎,好吃好喝的伺候着他,啥时候都没饿着他。
谁家的徒弟能比得上自个儿呢?
等等,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