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路一边打闹一边赶路,却在刚走了一小段路之后,在一间客栈遇了越丞。
薛琬立马收回了和白黎打闹着的手,脸也收了神色。
越丞清了清嗓子,“差不多行了。”
薛琬顺势坐到越丞身边,把行李随手放到一边,白黎则给两个人倒水。
“师叔,我不是先让您去找元拓他们么,您怎么在这儿?不会是,专门等着我的吧。”
“不然呢?”越丞这会倒也没有嘴硬地说自己不是等薛琬他们的,“你这丫头,因为你群殴千里迢迢跑来奉陵称,你倒是想直接打发了我走,安的什么心思。”
薛琬摸了摸后脑勺,“这不也是没有办法的事么,奉陵如此凶险。”
“既知凶险,便更不应该自己留在那里。”越丞用力把杯子戳在桌子,水还溅出来不少。
薛琬视线看着那桌显眼的水滴,“您教训的是,这不是,都出来了么。以后我不回奉陵城了,保证不再让您老人家费心了。”
“懒得搭理你。”越丞得了她这一句保证,也算是心里稍有安慰,提着剑直奔自己歇息的房间里去,叭两个小辈丢在原地。
薛琬耸了耸肩,“我也不知道哪里又得罪他老人家了。”
白黎看向越丞楼的背影,“你怕不是又拿什么借口骗得越前辈先你一步离开奉陵,然后自己说稍后就到,结果一留又是好些天。”
“所以呢,连我们会经过这儿,怕都是你提前告诉我师叔的吧。”薛琬不用想都知道,这些顺理成章的事儿,不是自己干的,那绝对是白黎安排的没跑。
“嗯,我告诉前辈,你在城中有事情耽搁了,但不会用太久,我带你来此与他汇合。”
“然后呢,可是一起回方寸山?”
白黎顿了顿,“若前辈不想的话,我们也不好阻拦。”
越丞自从在腾秀山,知道当年自己全家遭祸之事或与慕颜清有些关系之后,便再也没有回过方寸山。连这次过来帮薛琬,都是因为慕南观。
薛琬又是一阵头疼,怎么方寸山的事情,一茬接着一茬,都是棘手的很的事情。
“殿下,不管越前辈作何选择,总有他的道理。”
“我当然知道,而且这件事总归师叔才是苦主,释不释怀总也不能旁人干涉。”薛琬道。
“自然,原本该是亲人一般的人,如今有了这般嫌隙,任谁都不好释然。”
薛琬见他眸色微沉,便知道白黎一说这话,必定是响起白青桓来。其实薛琬这些天一直忙着应付薛晟薛睿,倒是对此事心的有限。
总归这次事情出了,白黎还有封清曲的心里才是最不好受的。
薛琬坐的离他近了些,握了他的手,“回了方寸山,见到封姨母,若是你有事情说不出口,我可以帮你。”
“你手怎么这样凉。”白黎把自己的手抽出来反过来去给她暖,既而再去回答她的话。
“无事,母亲不是不通透的人。”
“你也总不能把封姨母想的如此豁达,毕竟她对你父亲,可是用情颇深的,现在一朝变故,两个人这可是比天人永隔更糟糕一些的处境。你总不能理所当然地觉得,封姨母会立刻想明白。毕竟情字在,人要走出来可得花费好大的力气。”
白黎定睛看着她,薛琬被他盯得心里发毛,“我怎么了,难道说错什么了?”
白黎收回视线,“没有,你说的对。”
“那可是你亲生母亲,你总不能比我还不心吧。”
白黎笑了笑,“我,你,也不用这样生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