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这话是什么意思,本就是驸马自己的猜疑之言,臣妹为何要对一番子虚乌有之事做什么解释。”
“如今陵安殿下身负谋害甫安殿下的嫌疑,难道陛下要一句解释都不能吗?”贺严俊再次道。
“贺驸马,从刚才假惺惺地还帮我辩白,到现在话锋转的如此之快,我的退路皆是被你堵死,你还想听我说什么出来?”
“陵安殿下,你莫要随意攀扯!”贺严俊像是被踩到了尾巴的野兽一样吼道。
“到底是谁在攀扯,驸马可别装傻啊。”
“够了!”薛晟打断道,“陵安,你若是没有绝对能说服众人的解释,朕为求真相,也没有其他办法。”
“陛下的打算,怕是再驸马提出那一番说辞的时候。就想好了吧。”
“所有跟随甫安长公主出城的护卫,护卫不利,一律斩首!还有那些追着长公主而去的人。”
薛晟这时想起来什么,“那个元晞呢?将他带过来!”
“元晞未能保护好甫安长公主,已被臣妹正法。”薛琬跪久了,起身时膝盖有些胀痛,她拂了拂衣摆,轻飘飘地说道。
薛晟怒道,“谁让你私自处置的,谁让你这么做的?他的尸身呢,尸身呢?”
“元晞从前常来往臣妹府,也有些友人情谊,臣妹怜惜,让其兄长白黎带他的尸身出城归还于乡了。”
“薛琬,你好大的胆子。”薛晟无声地审视了她许久之后,这话倒是比前面那怒骂声淡了很多。
“陛下刚才的意思,无非是想治他一个护卫不力的罪过,和那些甫安的护卫一样,左右都是死,陛下觉得有什么区别么?”
“果然是你。”薛晟后退几步,那剑刃也直指着薛琬的鼻尖,“果然是你。”
“左右陛下觉得是,那就是吧。”薛琬轻笑着摇摇头,“从陛下第一次觉得我有碍于你皇帝的权势,觉得我会威胁到你的时候,陛下就觉得我早晚会做到今天这一步了不是么?”
薛琬的话带着敌意,这时的守将也从地起来,站在了薛晟的身边,随时防备着薛琬出手。
“其实我这次回来,陛下其实失望的很吧。您难道不是打算我能在前些日子叛军攻进来的时候我便和那些禁军一样死在城中,之后瀛侯带兵来援,您便是这大虞唯一的至高无之人,与您作对的,都是乱臣贼子。”
“你放肆!”
“臣妹究竟有没有放肆过,陛下心里最清楚。或者说,在陛下的心里,早已分不清何为放肆了,只要是我做的,一定就是放肆。”
“来人,给朕拿下!”薛晟拿剑的手还在打着颤。
“我猜你不敢真的让人把我怎么样。”薛琬笑着看向薛晟,“刚刚驸马不是还提到了么,我带过来的那两万人马,现在还在城南驻扎,并不曾回到驻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