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中,林潇收拾好了自己整理的公文,以及周围的地势图,面画出了几个林潇猜测里匪徒的大概位置。带公文,林潇告诉兰芳自己去一趟刘县令府,就出门应邀去了。
刘县令的宅院非常好找,整个伊阙里最深最大的宅子就是了。敲了门递令牌,林潇就被管家带着往书房走去了。直到踏进刘县令的书房,林潇都丝毫没有觉得哪里不对。反而满脑子都是如何引流寇暴露位置,于是放心的进了刘县令的书房。
直到房门砰的一声被关严,周围的环境有些昏暗,林潇才觉得静谧得有些奇怪。起身看了看周围,这时,刘县令手里拿着紫砂壶,迈着官步从屏风后踱了出来,面带着一丝不同寻常的笑:“林姑娘来了,真是稀客。”
刘县令的眼神让林潇浑身的鸡皮疙瘩都炸了起来,她方觉哪里不对,立刻想到,严士文曾警告过她,这刘县令是个酒色之徒!
生平第一次,林潇知道了什么叫害怕,谨慎得往后退了几步,她不确定自己仅会的那点轻功能不能逃得出刘县令的深宅大院,看着刘县令的眼神也开始带着警戒。面却故作镇定的笑道:“下官应县令之约,来此商讨剿匪之事。”
“哈哈哈哈,林姑娘是个聪明人,你觉得就凭那些老弱病残,剿得了匪么?”刘县令一脸狞笑毒蛇一般盯着林潇,还不住的下打量着。
林潇都快被他恶心吐了,强压下心里的不安,缓缓道:“县令不如让下官一试?”突然感觉到有扇门抵在了身后,林潇明白她已经无路可退了。
“那由我来告诉林姑娘罢,这伊阙的流寇,除非引援,否则谁也剿不了,以往的几任伊阙尉都是这么被罢官的。”刘县令奸诈地笑了起来,“不过我看林姑娘一介文人,还长得如此标致,这么多年寒窗苦读毁在这里实在可惜。”说着伸手就要去够林潇。
林潇侧身躲过,伸手拽了拽房门,发现门已经被从外反锁了,冷汗顺着林潇的脊背留了下来。
“林姑娘,识相的今晚在我着府留宿一晚,往后但凡职务的事,都有我给你撑腰,那伊阙城外的匪嘛,不剿也罢。”说着刘县令就作势扑了来。
林潇闪身而过,运起轻功自屏风后破门而出,但还没出这个院子,就被刘县令府的衙役团团围住了。
“大胆。”林潇心里彻底慌了,开始狐假虎威起来,“我才是这伊阙县中的伊阙尉,你们敢拦我?”
“哈哈哈哈。”刘县令的笑声从房门口传来,“一个小小的伊阙尉也敢在这里造次,来人呐,给我抓起来。”
林潇发疯似的挣扎,可几次都被刀枪拦了回来,身也逐渐挂了彩。
“今日你踏进我的府邸还想出去?”刘县令的笑越发狰狞可怖。
可她再怎么样挣扎也套不出这个院子,直到林潇被衙役们按倒在地,不顾林潇拼死的挣扎,众人七手八脚就将林潇捆了起来。
“住手。”自房传来一个悠远的男声,刘县令警戒抬头看向屋顶,只见来人一身墨色,面掩了个黑色的面具,背如远山负手而立。
林潇闻声僵硬了一瞬,眼泪便不争气的夺眶而出。
“是谁?敢夜闯县令府?来人一并抓起来!”刘县令嘶吼道,众衙役得令就围了去。
那人却像闲庭漫步一般在屋顶走了几步,足尖一点,拎起林潇便消失在了夜色里,多一句话、一丝痕迹都未曾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