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头进府的第二天就来找林潇了,声音有些奶奶的说道:“这是丫头缝的钱袋,给林姐姐一只。”
林潇笑了,摸摸她的头便收下了,钱袋缝得很工整,也是不讨厌的颜色,显然丫头缝的很用心。
可直到临走的时候,林潇也没见到齐掌柜,就连付肖出府,齐掌柜也没露面送一送。
可能是抹不开面子来见自己了吧,林潇这么想着。
两人就这么行着,天气一天天的温暖起来,林潇也不急着去,毕竟文尚那里先打好底子她再出手效果会好许多,林潇决定一扫前几个月的阴霾,所以二人一路游山玩水,赋诗赏花饮酒作乐。
付肖也是个天生爱玩的性格,就这样两个人嘻嘻哈哈的享受了一路。
但是两人并没能高兴多久,行程过半的时候二人忽然被瘟疫拍在了半路。林潇倒是奇迹般的毫发无损,倒下的反而是这个正值青壮年的付肖。
岳州城内,大街行人甚少,偶尔见到的几个不是步履蹒跚,便是掩着口鼻匆匆而过。
整个城都散发着一股不祥的味道,阴魂不散般的笼罩着这个人间地狱。
路偶见几具无人打理的尸体,有些推着地排车,脸蒙着白布巾的人正在清理。
林潇望着窗外的这一切担心的往床看了一眼,付肖还在睡着,林潇前查看了一番。
付肖颈部肿大,高烧不退,醒来时更是咳嗽不断,还时不时得咳出血来,吓得林潇心惊胆战的。
但是付肖却不以为然,还想骑马随林潇出城,林潇不由分说的将他扣在了客栈里,林潇看了街的状况心知肚明现在他们那儿也不该去。付肖不肯让林潇看病,林潇只能等他睡着的时候替他号脉,每天翻着花样的给他请大夫换药方。
可即使这样,付肖的状况也没有好多少,这场疫情来的相当突然,就在十日之前,整个城内还是一片歌舞升平,仅仅过了十日,城内就已经一片死气沉沉了。
林潇被巨大的恐惧笼罩着,说实话她看了付肖的病,也丝毫没有头绪,就他那二把刀的医术,小病小灾还能勉强一二,面对这么大的瘴疠劈头盖脸砸下来的时候,她心里毫无头绪。
但是几天下来她和周围的大夫谈话了解到,这次瘴疠及其凶恶,常常朝时染疾到暮时人便咽气了,林潇虽然在极力的控制付肖的病情,但还是不能阻止付肖的病情一天天的恶化。
“笃笃笃”
门外有人敲门?林潇转身把门打开了,是店小二,面露急色犹豫着似是不知怎么开口。
林潇朝店小二点了点头:“小二哥,有什么事么?”
听林潇这么客气,店小二更加不自在了支支吾吾道:“姑娘啊,你家夫君这个……我们……我们……”
林潇愣了片刻,但立刻就懂了,她这里出了个病人,估计是客栈不能留他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