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口!”陈墨厉色道,“我已经查过了,朝堂能拿到咱们全部人的名单,绝不是一日之功,更不是一人之责,都大难临头了各位掌柜不想想如何保命,反而在这里内斗?”
付肖点头道:“陈会首说的有道理,这些年大家什么大风浪没见过?这朝堂还有外患没解决,此刻绝不会贸然动我们。”
“可……可那是朝廷啊!咱们赶快逃吧!”东城会首一拍大腿痛惜道。
“逃?”林潇轻轻一笑,“各位都是家大业大,逃哪儿去?就算是保住了自己这条命,我林潇没什么,一人吃饱全家不饿。可诸位会首都是有家有室的人,不为家人想想?”
付肖在一旁冷然道:“依我看自己也未必能逃掉,朝堂怕是早就叫人看管住我们了。”
林潇起身双手撑住桌案:“此番见大家,不是想内斗,也不是想追究责任。而是各位都是我的旧部,我林潇今日就是同大家一起奔赴刑场也绝不能丢下各位。我想大家彼此相处了这么些年,对我应该有些了解。”
给各位掌柜吃下一剂定心丸,下面各位掌柜纷纷起身拱手行礼道林会首仗义。林潇一抬手制止了:“各位掌柜,今日我们还是齐心协力尽快想出一个万全之策才是正道。”
盐城会首道:“现在国库空虚,我们不如和朝堂讲和,出钱助朝堂击溃外敌,虽破财但也可消灾啊。”
薛掌柜一拍桌子:“咱们这些年都是私下来往的,外人从不知道咱们,朝廷来个过河拆桥那不是太简单的事了?到时候死了都没名没姓的。”
林潇轻轻点了点头:“薛掌柜说的有道理。”
东城会首坐不住了急道:“林会首,您倒是说句话啊,大家伙都指望您活命呐。”
“跑不行,和不行,那就只有打了。”林潇慢沉地说道。
众人哗然。
“您是想造反?”盐城会首眼睛都瞪直了。
林潇摇了摇头笑道:“盐城会首想多了,那么做的风险依然很高,谋反之罪可是要株连九族的,我们要想一个无论打赢打输都能活下来的办法。”
林潇看到各位会首明显松了一口气。
“那您是想?”东城会首疑惑道。
“大家不妨想想,现在朝廷不敢妄动,怕的是什么?”林潇思索道。
“自然是怕我们造反。到时候外忧内患更难解决,可是您说了不造反啊。”南郡会首愁眉苦脸的抹了抹汗。
“没错,南郡会首分析的有理,而朝堂不动我们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我们在坐的每一个人都手握重财,若少了我们,税收何来?靠那群穷苦百姓么?”林潇眼睛一眯轻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