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是妖,百草族人。众人唤他柒监军,不知名讳。是魔族手下,职位不高但手握重权。”
先生点了点头:“百草族,那真是难得啊。”
林潇叹道:“可不是,草木甚少通灵。且不说能不能活那么长,能修炼成妖的不是受了点化,便是千百万中无一的,上百年了不还是那么几位。”
“潇儿此番被人怀疑,往后千万多加小心。这院里现在鱼龙混杂,无甚事情便不要出屋了,安心休养。”先生说罢便起身离去了。
“潇儿谨遵先生教诲。”
林潇施完礼,抬头偷偷望了一眼走远的先生,欢天喜地的跑到了屏风后面:“来来来夫人我们继续。”
桌上摆了许些胭脂水粉,夫人脸上被林潇画的甚是滑稽。
夫人无奈地摇了摇头:“这也就是你……”
“愿赌服输嘛,夫人不是答应教我束发着妆嘛?不亲手试一试怎么能学会啊。”林潇笑嘻嘻地打量了一下自己的杰作,还甚是满意的点了点头。
近些天来先生院子里来考试的学子日渐稀少。
文尚在院里抬头看了看阴郁的天,先生对最后一试只字不提,此番来试的学子无论文武高手云集,自己若拿不到这亲传之位……
文尚摇了摇头,杞人忧天又有何用?想罢拂袖离去……
林潇对亲传一事无甚所谓,左右便是多了几人而已,自己没有非要拿这亲传的必要,所以每天游手好闲和夫人一起开心。可临近终选,夫人却藏不住心事先露出了担忧。
那日,林潇正与夫人在后院一处偏僻抚琴。想来夫人音律上在于国乃是数一数二的高手,也因这一手绝妙的琴艺和歌喉打动不少如先生这般的人物。这天却在院里难和林潇之音频频出错。
林潇终于叹出一口气罢了手:“夫人,有心事?不如和我说说?”
夫人终于藏不住,放下琴起身,难得展露了愁容:“潇儿,马上就要开试了,我不放心。”
林潇抬头望向夫人:“在夫人看来,是否是亲传这般重要么?”
夫人转身避而不答道:“潇儿,这些日子除了文尚,你可见过其他授课弟子?”
林潇皱眉想想,摇了摇头:“想必都在温书吧?”
“也不知……她如何了……”夫人的神情是从未有过的忧虑。
林潇一头雾水:“夫人说的是?”
“潇儿常年在外为书院打点,生意场上风生水起。但多数人却瞧不起这商人行当,潇儿可知于他人来讲这亲传之位是何等重要?”
林潇挠了挠头:“夫人是指文尚师兄?与他来讲确实,他家里……不过我倒觉得师兄无论文章才学还是能力,当得这亲传一位。”
夫人摇了摇头,面上郁色越来越重,最后眼圈里竟转出泪来。
林潇惊了一下,真的慌了,上前将夫人抱进怀里:“夫人怎的了?有事尽管告诉潇儿,潇儿一定替夫人想办法。”
最后夫人也没说是谁,更没说出心里的事,只道是说了平添烦恼,便痛痛快快的在林潇怀里哭了一场。
林潇被夫人这一哭心疼的乱七八糟,想必夫人是忍了好久了。
夫人待她和亲生女儿一般,夫人的事都是大事,她决计不能不管。林潇几天以来四处打听,可却一无所获,连文尚这常年在书院的人都不清楚。
可是夫人为何不愿意告诉她呢?还鲜少有夫人连她都不告诉的事。
要不?问问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