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出书院不久,林潇就忍不住了:“陈墨夫人认得你?拉着你说什么了?”
陈墨转头看着她:“夫人乃是长袖善舞的高手,怎么会不认得我。”
“那你们说了什么?”林潇一脸疑惑。
陈墨一笑:“有这么好奇?”
“可不是嘛,夫人鲜少主动和别人攀谈,不喜欢的更是理都不理。哎你别打岔,你们到底谈了什么?”
如果是别人林潇大概无论如何都不会这么追问,但是林潇早就已经把陈墨划归私人的范畴之内了,她才不管什么礼貌不礼貌。
陈墨闭着眼睛都知道她在想什么,也不着急说,慢悠悠的往山下走:“如果不说呢?”
这句话太出乎林潇的意料之外了,陈墨最近这是怎么了?他以前什么事都不瞒自己的难道是说了什么她不能知道的?什么事会是她不能知道的呢?
陈墨抬手扶正林潇的头:“看路。想知道就好好养病,养好了告诉你。”
林潇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正在愣神之际。一个不起眼的灰色信鸽在他们头顶盘旋还发出了“咕咕咕”的声音。
陈墨停下马举起了手臂,信鸽盘旋了一下落在了陈墨的身上。陈墨伸手打开了信鸽脚上的竹筒封蜡,展信看了一眼便递给了林潇。
林潇低头仔细看着信件,陈墨看了一眼林潇问道:“你想和刘老谈什么?”
林潇将信递还回去道:“瓮城的事,另外刘老前段时间老和大壮他们打听我的去向,估计是有事和我说。”
陈墨将信攥在手心,再张开时掌中燃起一团狐火。不久,灰尘便随风飘走了。
“那走吧,看信上日期估计刘老他们这几天就到了。”陈墨的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不满。
林潇抬头望向陈墨道:“瓮城卫队独立的命令下了么?”
陈墨在林潇的注视下点点头,没有说话。
一路上,林潇的心思在刘老试题和瓮城上打转,丝毫没有察觉到陈墨的不对。直到林潇被陈墨砰的一声关在了房门外面。林潇才如梦初醒的觉得,好像陈墨生气了?
林潇满头雾水,但是这一天的奔波劳累,她的大脑已经无法再正常思考。只有回到了房里,默默地洗漱上床。
相比陈墨的情绪,太多重要的事情等着她了。于是第二天林潇理所当然的忘记了陈墨不开心的这件事,一头扎进客栈的书房里着手准备新的试卷,开始出题刻板备油墨。
没过多久陈墨起床去了林潇屋子里,想看看她昨天是不是又累坏了。没想到此时林潇竟然已经不再屋子里了!
此时的陈墨已经猜到她肯定是又去忙活了,情绪卡在了爆发的边缘。这个林潇看样子是不想活命了,年纪轻轻就已经染了顽疾还不知道节制,真是不把他的话放在眼里。
当陈墨在书房找到林潇时,正看见林潇挽着袖子在书桌上刻板。头发乱糟糟的顶在头上,旁边还晾着两张试卷。
陈墨心头火气猛地推开了书房的门。林潇吓了一跳,手一抖刻坏一个字,整个版面都要重新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