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个时代,一匹绢帛可以换十斗米,谁要是能抓到这姑子可就发达了。
一时间群情涌动,连各大镖局,黑帮都行动了起来,只求挣得这一笔光明正大的横财。
萩娘虽是足不出户,外面的消息却并不闭塞,当谢琰的侍卫带着一张告示回来的时候,她看着那告示栩栩如生的自己,不由得苦笑。
谢琰十分疑惑,他又一次问道:“萩娘,他为何这般执着要找到你?难不成你真拿了他什么要紧的东西?”
会不会说话呢你?谁拿他东西了。
但是这其中的纠葛萩娘也不好说的太清楚,以谢琰这个“古人”的思维,若是知道自己来自一千多年之后的世界,估计也是接受不能的。
她只能尴尬地笑笑,自嘲道:“许是丢了什么东西,却以为是我拿的吧。”
谢琰对她甚是了解,见她一副言不由衷的样子,便不再追问,心中只是暗暗纳罕。
萩娘说道:“为今之计,只能将他的注意力引开才行,能不能让苏合趁着夜色出城,然后到附近的郡县去,扮成我的样子招摇过市,让桓玄以为我不在城中了,许是会放松戒备。”
计是好计,只是也并不需要苏合亲自去。
谢琰觉得这个主意不错,便写信吩咐谢家在荆州的家奴做了些布置。
萩娘只觉得自己从前对谢家的了解实在是十分有限,都说谢安是忠臣纯臣,可是谢家即便是在荆州这种地方也遍布暗哨眼线,这要是被皇帝知道了,只怕又要猜忌了。
这回她可是冤枉了皇帝,司马曜现如今被自己的弟弟司马道子整得十分郁闷,司马道子把持朝政,又对皇帝不敬,即便是在宫中都作威作福,不识礼仪。
司马曜待要不顾脸面地下诏责罚他,却又被自己的亲生母亲,李太妃给阻止了,两个都是自己的亲生儿子,可李太妃显然更喜欢司马道子这个嘴甜的小儿子。
若要问司马曜现在最大的愿望是什么,十之仈Jiǔ是把谢安老大人给请回来,好好治一治自己那个不分尊卑,没没下的弟弟。
不作死就不会死,偏偏自己的这个弟弟还是当初为了牵制谢安,自己亲手扶植起来的,司马曜没有被自己的愚行给气死也还真是咄咄怪事。
因见萩娘一脸惊讶的样子,谢琰含笑说道:“你很奇怪父亲为何要在荆州也要培养自己的势力吗?其实这并不十分离奇的,你仔细想想,若是没有这些信使,我们远在建康或广陵,要如何才能获得荆州的情报?若荆州有什么变故,我们从何得知?”
“即便以前父亲在朝堂中,各地传来的邸报和奏折也并非是事情的全部,不免有偏颇有遗漏,而皇帝既然不再相信我们谢家,有些机密的讯息便不会让父亲知晓,唯一的办法就是自己去探知。这并不是为了有什么不良的企图,而是父亲即便离开了朝堂,却仍然忧心政事的缘故。”
“当年的王导,也是这么做的,即便是现在,许多有实力的世家也会这样做,有最新的消息来源,才能够掌控瞬息万变的政治局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