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陵看了一眼前面,敛眉,低声:“啊?”<p>
严裎不耐烦继续跟她玩装聋作哑的游戏。<p>
目光直视着车前方,漫不经心地开了口。<p>
“没。”<p>
她猛地将手抵住他唇角,余光瞟向驾驶座的方向,示意着他说话声放轻一些。<p>
她可不想自己在这里同别人说一句什么都被别人给听了去。<p>
弗陵松开手,见那司机好像半点也没有关注到身后,紧绷的心也松弛下来。<p>
再看对方,只见他垂着眼帘,指尖抚着唇角,若有所思,不知道在思考些什么。<p>
愁眉不展极了,好像自己刚才的行为了他的清白名声似的,弗陵挽留一笑,低头发信息。<p>
闻染:我知道你够委屈,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我不知道能给你做什么,就先欠你一个人情,他日你要是需要我做什么,我能帮的就尽量帮。<p>
她还是有所保留。<p>
能帮的尽量,没有说什么一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p>
又不是白痴,谁会提前发那种没有用的东西。<p>
有句老话说得好,男人靠得住,母猪都能上树。<p>
弗陵觉得,这句话若是放在自己身上,好像也是可以满符合的。<p>
严裎扯了扯凉唇,冷笑了一下。<p>
没戳破她那小心思,反而问起了另一桩事。<p>
“我到了。”<p>
弗陵闻言,抬头看了一眼,眼神带着几分疑惑:“你家里不是在”<p>
她记得他家小区的,是在下一个路口,这离着他家还有一段距离。<p>
故意不让自己在他家门前停车,这是几个意思?<p>
为了保住自己所剩无几的自尊心?<p>
算了,自己之前那么欺负别人,还把对方的清白声名糟践得一无所有。<p>
就再保留保留对方这颗所剩无几的自尊心吧。<p>
再路口将人放下后,严裎背过身去,脚步走得飞快。<p>
弗陵好生觉得委屈。<p>
有必要这么?<p>
也太大男子主义了。<p>
天色这般晚,要不是自己给他送回来,路上发生了意外,自己再被连带上什么责任,那她找说理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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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底堵着一口气没能纾解,刚一回家又被莫名一吓唬,心底憋着的那股气就更盛了。<p>
这都几岁了还故意装这种吓人游戏?<p>
弗陵忍不住破口大骂:“大晚上的不睡觉,你干什么啊?”<p>
闻念池捧腹大笑,好不容易忍住心底的那股笑意后,这才慢慢地将头上那顶假发拿下来,又把脸上的人皮面具取下,笑盈盈地对弗陵说:“心虚才会被吓着。”<p>
弗陵掀了一记白眼,懒得搭理。<p>
这几岁,这几岁啊,这还是一企业总裁,说出去谁信?<p>
放在古代就是妥妥一昏君,还是个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女昏君。<p>
“那不是要问你自己,大晚上的不回家,要是被老爷子知道了,最后还不是得麻烦我出去到处找你。”<p>
闻念池拉开客厅的灯后,赤着脚,踩着光滑绵软的波斯地毯走到沙发上。<p>
屋子里亮如白昼,而她身上那身白色睡衣裙也在灯光的映衬下蹭蹭发亮。<p>
弗陵平息了下心跳,撇了一句过去:“你不是也没来找。”<p>
闻念池理直气壮:“那是因为司机一直跟我保持通话。”<p>
弗陵舌尖抵了下腮:“所以我在外面做的什么你都知道得一清二楚了?”<p>
“嗯,连你几点几分上的厕所都知道。”<p>
闻念池点了点头,指尖撩起假发上的几缕发丝,一边轻抚一边回她。<p>
弗陵:“你这样就有些变态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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