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神恶煞的男人盯着她,似要将她生吞活剥了一样。
还不肯罢休。
杀人是犯法的,何况医生招你惹你了?
弗陵抓过紫菜蛋花汤,泼入他眼球,与此同时脚步后退。
倒也不是吓的,而是功成身退。
男人原本伸进风衣的手也从风衣内快速抛出。
一把锋利的小刀下手狠厉速度果决朝她手臂上一挥。
躲闪不开,深深挨了一下。
沈净轩早在第一声响动后就快速地转过身来,看到男人手伸进风衣内不知道要取出什么,一个箭步飞奔上前,擒住男人的右手臂。
但事情已经造成。
锋利的寒芒女孩手臂划开后,飞速地砸落地面。
沈净轩目光泛过寒凛,手腕轻巧地转动后,但听得一声骨头嘎嘣的响动传出。
男人嚎啕大叫,身子笨拙地扭动着,将其手臂反折在后,压制着男人靠着桌面。
周承伯也急忙上前,众人也疾步围了进来,惊呼地看着眼前的这个出现在医院的恐怖袭击分子。
周承伯出气一般地拍打他脑袋,“你谁啊?”
沈净轩抬眼,透过人群看着人群之外的女孩子。
冷静自持,神色自若。
清冷的脸上看不出一丝波澜起伏,便连那深邃的蓝眸里都沉淀着古井幽波。
低着头看地上的刀,这会儿那一双眼睛总算有了些变化,好奇地张望着。
随后,用纸巾包住,旁若无人地就拿起,走人……
喂,那是罪证,能让你随便......随便碰吗……
沈净轩没喊出口,见到女孩的背影消失在食堂后,敛下敛嘴角,抿紧薄唇,更加用力地将人压制在餐桌上。
“报警了吗?”
有人手忙脚乱地拿出手机回道:“我现在就打。”
周承伯将男人脑袋掰扯过来后,陡然一愣,“是你。”
男人龇着黄牙,目光凶神恶煞,一张嘴里不知道唾骂着什么。
沈净轩道:“你认得他?”
周承伯脑袋一钝,点头,“这……我病人家属。”
沈净轩蓦地低下头去,将袖子,将衬衫袖口往上提起开,看向自己的右手手臂处。
手臂上明明没有看到任何伤口,却有一丝疼痛感。
周承伯纳闷,“怎么?手扭伤了?”
沈净轩摇头。
很奇怪,明明可以清晰地感觉到好像被划伤的刺痛感。
却找不到任何伤口。
······
弗陵回病房的时候,意外地看到门口等待的陈连芝。
她穿着一身白色雪纺连衣裙,裙摆都是蕾丝铺垫的花蕾,含苞欲放,清纯而高贵,五六厘米左右细高跟,更是将纤细的脚踝衬得美如良玉。
见到她之后,陈连芝靠着座椅上打哈欠的动作一抖。
弗陵视若无睹,推开病房的门。
陈连芝趁机抓起手边的新款香奈儿包包,踩着猫步走近病房。
“真自杀了?”昂着头,嘴角微扬,嘲讽意味甚浓。
弗陵坐在床沿边,“只要能达到目的,哪怕一哭二闹三上吊。”
陈连芝此时此刻看着她的脸时,心底便一阵恶寒,“白皑皑,你做作的样子真的让人恶心,肖阳知道你虚伪的一面吗?”
弗陵轻笑摇头,“当然不知道,他眼瞎!”
陈连芝嘴角紧紧抿着,压制着一腔翻腾滚动的怒火,语喊着讥讽,酌字酌句地说。
“既然已经撕破脸皮,那从今天起我就不会再怕你,别忘了你手中也有我的把柄,如果不想我泄露出去的话,不想让深爱你的父母知道你私生活不检点的话,趁早离开肖阳的身边。”
弗陵歪了歪头,漫不经心,“你是想让我背这个黑锅咯?”
“同样的话我不会再说第二遍。”陈连芝勾了勾嘴角,眉飞色舞地离开。
她当然很清楚了,像白皑皑这样的书香门第,向来自命清高,把尊严体面当做饭来吃。即使再难以下咽,都会打落牙齿和血吞。
陈连芝推门而出时,不凑巧地跟沈净轩打了个照面。
目光险些被眼前的男人容颜所惑,可看到是这身白大衣,只当其是白皑皑的主治医生,瞬间嘴角上扬。
“医生,治病救人也得提高万分警惕,小心你的病人跟你隐藏什么了不得的病史。”
沈净轩抬眸,淡淡的目光从眼前这语气古怪的女人身上溜开,未做半分停留,又落到了身后的病床上,旁若无人地从陈连芝面前掠过。
弗陵侧过头去拿果篮里的水果时,看了眼进门的沈净轩,正巧与他微抬的目光相撞。
陈连芝半个身子还在门内,半个身子已经出了门,张着耳朵偷听。
弗陵抓起一个凤梨,手头极准地甩到她脑门上。
陈连芝哎呦惨叫一声,原想折返回来问责,可目光被那白大衣一逡,不自觉地将脚步收了回去。
甩手关门。
弗陵取出包裹住的小刀,低头擦拭刃上鲜血,嘴角挽起了一丝弧度。
“沈医生,墙角,好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