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兰迪,我就知道你没那么好心!”莫长川本来还有点忐忑,结果一听到傅兰迪让她留下来又炸毛了。
“我怎么了?!”
“你又想跟你母亲五年前一样,把我留在美国?!我了,我跟这地方格格不入,你们都离我和我爸爸远远的,我谢谢你了!”言毕,莫长川干脆利落地打开车门下车走了。
傅兰迪靠在椅子上,伸出手抹了把脸。他觉得他恐怕跟莫长川也是格格不入了,怎么想要认真跟她几句话就这么难呢?!
钟潮生看着莫长川怒气冲冲地推门进公寓,料想她肯定又被傅兰迪点炸毛了。
“钟,咱们收拾东西,明回国!”莫长川气急败坏地打开衣柜,往行李箱里狂塞衣服。
钟潮生站在她的房门口,一脸蒙圈地问:“姐你怎么了?你又跟傅先生怄气了吗?”
莫长川把手上拿着的外套往行李箱里一扔,走到钟潮生面前:“他果然是他母亲亲生的,他俩都不知道到底有什么毛病,老想把我留在美国。我强调了那么多遍,我只想他们离我远远的,他竟然还敢提出这样的要求,要给我找权威的医生治病。我看他俩才是最需要治的!”
傅兰迪又想把莫长川留下来?怎么回事?难道把她带回来接受学校的道歉只是幌子吗?!钟潮生虽然在脑子里列举了一些原因,却实在是无法猜度出来。
“姐,你跟傅先生以前熟络吗?”钟潮生试着问道。
“熟?我跟他就是鱼生和海胆大家都不熟!!!时候他母亲带着他来过我家,我打第一眼起就没看他顺眼过。后来被迫跟他上一样的出国预备课程,每在同一个教室上学,话都没过几句出国后住在他们家,他母亲经常到处飞,我们俩各过各的,但有时候过节如果他母亲不在美国,就会叫他转交些礼物给我,有时候是应节的食品或是她在其他国家买的伴手礼。”莫长川边回忆边回答,手上也没闲下来,一直在收拾自己带过来的东西。
钟潮生靠在房门边,一手扶着下巴静静地思索着。少顷,他才问道:“这听起来好像有地方不太合逻辑……如果你们俩真的不熟,那他第一次出现在公寓里的时候,为什么一张嘴就他想死你了?正常情况下,不是十分要好的朋友才会那么的吗?”
莫长川回想了一下,好像的确是这么一回事:“我也不知道……当时见到他,我脑袋都空白一片了,也没留意到这些。”
“老实,我看你们俩这些对话的情景,还以为你们曾经友好地相处过……你俩斗嘴的情形好像……”钟潮生到后面就有些“不知道当讲不当讲”的意味了。
“好像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