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算喜欢了,很喜欢了,也不打紧的。
因为,喜欢会随着时间一点点失值。
阮淮想得很冷静理智,但是两三日过去了,这两个字非但一分一毫也没有失值,还在此时此刻加剧着狼狈的胡乱心跳。
她觉得疼。
那种疼,跟阮淮小时候全身被浸泡在药水里的疼是不一样的。
后者是身体变坏的疼,前者是心脏变得不受控制的疼。
阮淮不怕眷恋一个人,她怕的是,眷恋的这一个人,不是自己的,而是别人的所有物。
那是最狼狈,最不可以接受的。
此时,帐篷外。
顾予棠被阮淮推出去以后,脚步不稳地趔趄了一下,夜里的冷风猛地灌来,从顾予棠的脸庞掠过。
顾予棠轻轻皱着眉,像是才从这股寒风逐渐有了几分酒醒。
然后,顾予棠慢慢想起来,他在醉酒的这段时间里,做过了什么。
他于半夜潜入了阮淮的帐篷,摸阮淮的小手,欲图不轨,并且,说了又让阮淮哭的话。
顾予棠伸手扯了一下帐篷的门帘,门帘显然被帐篷里边的人很用力给扒住了,顾予棠试了几次都没能扯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