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挫骨散……”
顾予棠按耐住心头的火气,又拿起下一瓶,“这又是什么?”
阮淮眼睛红红地,看了他手里的瓶子一眼,眼睫抖颤着,闭了嘴巴,缄口不言。
顾予棠清清楚楚地看到,阮淮被捆着的两只小手手指很慌乱无措地胶着,关节被她自己掐得轻易生了指痕。
“阮淮,是什么?”顾予棠的态度再度变得强硬。
阮淮低着头,快把自己埋进胸口里,根本不敢作答。
“你不说的话,我就去问秦毅。”顾予棠冷声说。
闻言,阮淮一下子慌措地出声,“不要,我,我说。”
阮淮根本不敢看顾予棠,垂着头磕磕巴巴地讲,“是……是一种,助兴的……**香。”
顾予棠轻轻地吸了气,修长手指用着力,骨节凸现,几近要捏碎手里的瓶子,沉缓了好一会,他抬眸,尽量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稳,接着问:“你制这种香,要用在谁身?”
阮淮掉着泪摇头,“没,没有……我没用过……”
顾予棠双目黑沉沉地盯着阮淮许久,什么话也没再说,收缴了她的所有毒药,起身要走。
阮淮的手原本只是被松垮地捆着,一看顾予棠要走,也顾不得会不会扯痛手腕的伤口,崩开了布帛,抱住了顾予棠的腿,断断续续地哽咽告知:“顾予棠,我,我只想过要用在你身……可是我不敢用,我没有用过……真的没有……我知道错了……”
顾予棠眼底的阴郁逐渐被另一种不明的烦躁取代,他冷冷垂下眸,要推开阮淮的手,然而却冷不丁看到,阮淮手腕的纱布崩断,才处理过没多久的伤口又开始流血,连带着手指间也渗着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