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睛很红很红,看到他以后,眼眶立马氤氲开了水汽,鼻翼微微抖颤着,像一只刚刚历经了激烈斗争的小兽。
生气,却又要在他面前拼命克制住心头怒意。
阮淮终于从地起来,手里的竹棍掉了下去,沾着血的拳头握了握,又微微发麻地拢开,袖在身侧。
她垂下了头,喘息着,一副束手就擒,等着他裁决的样子。
而顾予棠走过来以后,目光淡淡地环视了一遍眼前的满地狼藉,侧头对松权下令:“把这几个寻衅滋事的都带走。”
松权颔首称是,很快执行,先让人把地那几个拖走,他则前去把罪魁祸首阮淮给扣押住了。
方才还打得那么凶恶的阮淮,这会儿乖乖的,愣是挣扎也没有,任由顾予棠的人将她拿下。
顾予棠冷淡淡地瞥了一眼扣押着阮淮肩背的松权,开口:“她是没手没脚吗?用得着你押着?”
闻言,松权愣了一愣,本想问点什么,但他们少将军说完便径自离开了,松权只得不明所以地松开了阮淮。
比较让他颇感稀奇的是,阮淮一看到顾少将军走了,她一个要被逮捕的人,居然还迫不及待地跟了去。
而苏太傅等人作为目睹这一场单方面暴行的人证,自然也是要出堂佐证的。
到了官府后,阮淮自己尚且还能好好地跪直了,但被她狂揍过一顿的那个青年则捂着流血的头,要被迫抵靠着一旁的桌角才能勉强跪着。
“名字,报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