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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征在即,有很多要紧事要及时处理,一直到黄昏日暮落下,顾予棠也没能空闲下来。
松权便是在这时候进来的,说是有人想要见他。
顾予棠本是想也不想就要拒绝来着,但松权很快又接着古怪地告知他,来的人是阮淮。
顾予棠停下了连亘繁杂的政务,让松权带人进来。
松权遂意要去接人,但刚迈开脚步,顾予棠不知是想到了什么,便又叫住了他,说:“算了,本王自己去。”
阮淮可能是下学后便直接过来军营找他了,他出去接人的时候,看到阮淮身还穿着那身白白净净的学子服,背着书袋,手里还提了个食盒。安安静静站在哨台白树底下等着人。
阮淮大抵是很喜欢他送给她的那条围脖,巴不得时时刻刻戴着似的,这会儿她低着头,嘴唇软软地抵着围脖细绒,小脸奶白透亮,颈间的围脖那样殷红,颜色分明的好看。
顾予棠压抑住滚动的喉结,走到她身边,叫了她。
阮淮听到声,抬起了头,眼睛轻柔地看他。
顾予棠帮她拎了书袋,本来还想拿她手里的食盒,但阮淮当手里的食盒里装着什么宝似的,非是要自己提着。
顾予棠只得随她,把她带回了营帐。
阮淮并不吵他,回到营帐后,自己找到桌案的地方,把食盒打开,一一取出热腾腾的还飘着香的膳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