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松权拿着信封进来的时候,冲他不怀好意地挪揄:“爷,先前京都里传闻的那事儿,该不会是真的吧?”
顾予棠自然听得出来,松权说的是前阵子京都谣传顾予棠大半夜跑去鬼市买女人的那事。
但他从桌案抬起头,看了松权一眼。
松权顿时不敢再胡说八道,放下那封信笺,忍着笑出去了。
顾予棠表情平平地拆开信笺,纸张泛着很淡很淡的檀木香,是好闻的。
信纸用水蓝色条纹墨韵隔开行列,而笔墨书香的行间又映着很工整洁雅,秩序感十足的字。
只是这样规矩好看的字迹,里边的内容却不怎么规矩。
-小侯爷小侯爷,我今日要旷课了,您有没有空过来书院接我啊?
-阮小淮写
落款处还潦草几笔画了一个很可爱的笑眼弯弯的自画像。
顾予棠平日里并不是一个过于严谨的人,但他此时对着这封不规矩的信重复读了好几遍,最后盯着那个笑眯眯的自画像,愈发地皱紧了眉头。
似乎是很不喜阮淮这般既无礼又放肆的德行。
于是他合上了信,将其随手放回叠放着的那一沓文书边上,沉下面色,继续批阅政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