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眼看就要断气了。
大祭司粗鲁的撕开那人的黑衣,看了眼那人胸口洞大的伤口,伤口还在往外流着血,但是,血液已经快要流尽了。
那人失血过多,脸色煞白无比,大祭司让侍女拿来了好些瓶瓶罐罐。
大祭司挑选了七八瓶,余下的便让侍女放了回去。
侍女走了以后,大祭司一挥手,房门便“嘭”的一声关上了。
侍女们知道这是大祭司不让任何人进去的意思。
也就没有人敢踏进去,都老老实实的站在门外。
大祭司一股脑的倒了好几瓶粉末到伤口上。
伤口瞬间便止住了血,大祭司也不包扎,从偏殿的暗门回了主殿,就这样晾着伤口。
那人的黑衣被大祭司撕开,露出苍白的胸膛。
呼吸极其的微弱,几乎看不到起伏。
及腰长发散乱,加上煞白的脸,却添加了一丝病态的凌乱美。
狭长的双眸紧闭,长长的睫毛一颤一颤的,仿佛受惊的蝴蝶。
秀挺的鼻梁,俊俏稚嫩的脸庞,却长着一对剑眉。
微薄的嘴唇毫无血色,带着一丝干裂。
黑色云纹骷髅头腰带松松垮垮的贴在腰上。
黑色云纹烫金袖口紧紧的包裹着手腕。
黑色云纹鞋不知道在哪里掉了一只,宽厚的脚掌满是泥尘。
整个人看起来就像一块黑乎乎的煤炭。
原本缝在胸前的银制骷髅头因为大祭司的扯动,掉在了地上。
在微弱的烛光下,一闪一闪,宛若一个在眨着眼睛的星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