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波头一脸的不可置信,“唐黎——你,你竟然还会好奇这样的问题?而,而且……”
扎着低马尾的女生反倒淡定许多:“那有什么?我们不是都好奇吗?”
波波头:“呵,也是。”
丁咛和任芮两个人眼观鼻鼻观心地缩着头,乖乖咬各自盘中,所剩不多的那两个豆沙包。
扎着低马尾的女生:“我听我一个和白费曾经同班的同学的同学说,中学时,有个女生曾经在文艺汇演时,当众向白费表白。”
这桌,“咳——”任芮刚准备吞咽的最后一口豆沙包,非常巧合地卡在喉咙处,噎得她脸颊微红。
波波头:“啊?快说快说,到底怎么回事儿?”
戴眼镜的女生也期待地望着。
扎着低马尾的女生:“据说,那个女生是因为一封落笔为‘白费’的情书,才鼓起勇气向白费表白的。那时候,白费恰好是被同学们力荐出来的男主持。”
波波头:“那白费呢?白费是怎么回复的呢?”
扎着低马尾的女生清了清嗓子,模仿男生的声音,“咳咳,不好意思啊,这位同学,我只写过一封情书,而且是写给我妈妈的。你这封,估计是假的。”
戴眼镜的女生:“然后呢?”
扎着低马尾的女生:“那告白的女生有点不甘心,她说,‘怎么会?落笔明明就是你啊’?白费无奈地从工作人员手里拿过一个白气球,递给那告白的女生,‘我觉得你可能被人骗了,再者,谢谢你,目前,甚至是未来的十几年内,我是不会谈恋爱的’。”
波波头:“还有呢?”
扎着低马尾的女生:“这番话安抚了台下躁动的所有领导和师生,甚至有一丝安慰到那个告白的女生。后来,那个女生好像被请家长了,家长在班主任面前,暴揍了她一顿。”
戴眼镜的女生:“后来呢?”
扎着低马尾的女生:“如果你是那个女生,你觉得,还有后来吗?”
被丁咛顺着背,慢慢缓过来的某人,低垂眼睑,不辨情绪。
波波头:“那你知道,那个女生长啥样不?”
戴眼镜的女生:“你问这个干什么?”
丁咛和任芮默契地端盘,离开。
波波头:“测一下有没有比我的颜值还高?”
扎着低马尾的女生一针见血:“你想追他?”
波波头:“bingo,答对了。”
戴眼镜的女生:“你为什么不追那个位垚呢?”
扎着低马尾的女生:“她对理工好的男生不感冒。”
几乎异口同声,波波头:“我对理工好的男生不感冒。”
此时,餐厅里的人已经寥寥无几,阿姨们开始陆陆续续地吃饭,擦桌子,拖地。距离上课的预备铃打响,只剩了三十秒。
戴眼镜的女生双手支着下巴,暗暗道:“那我感冒就行了嘛!”
从餐厅走出,天色已黑,路灯更亮。去往教学楼的途中,人人都冷得缩了脖子,打着寒颤,但仍旧欢声笑语不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