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千名的学生,个个缄默不语。
“别害羞啊,问过一个问题都行,有没有人?”
还是沉默。
“他们本来的任务是帮你们解决学习上的困惑的,”老曹的吐沫星子横飞,“可你们没人敢问啊,结果硬生生地把人家闲成了全校的‘纪律委员’!”
底下,有些人暗暗撇了撇嘴,耸了耸肩,眼神交流着。
“好了好了,”校长大人摆摆手,发话了,“重不重金的不重要。总之啊,希望同学们博学多思,敏而好问。”
“现在,你们要好好复习,争取期末考个好成绩。”他扫了眼116班那边,“考得好了,请一顿饭哪行,到时候,我会给大家更大的奖励。”
……
嘀嗒,嘀嗒,嘀嗒——
分针起码跑了有半圈了,丁咛只做了一道选词填空,而且,正确率还有待怀疑。
“你是在等天黑?”
讽刺的声音倏然传入丁咛的耳朵,再加上仅仅咫尺的距离,吓得她震了震,手里的笔也不稳了一瞬。整个人顿时犹如被解封的石像雕塑。
她下意识地抬眸,捎着点迷糊,看向位垚,疑惑,“什么?”
很凑巧,位垚也在看着他,无波无澜地,仿佛刚刚那句嘲讽的话,不是出自他之口。
“你平常写作业需要几个小时?”
丁咛看着那双星眸里映像的自己,心脏漏跳了一拍,呼吸微抑,“看,看心情。”
“呵——”位垚哼笑了声,“你比我还任性,那你现在心情不好?”
“嗯。”
“因为我?怎么不好?”
“不……不是,因为阴天,哭不出来,但很悲伤。”
丁咛的话,不全然是真的。天气是一部分原因,而他,是另一部分的原因。
“你呢?”她主动问出声,来掩盖心跳数的飙升。
“看天气。”位垚垂眸,继续写作业,尽管快写完了。
“阴天呢?”
“效率不错。”
“晴天呢?”
“想睡觉。”
丁咛的压力从他视线离开的那刻,骤然消减了许多。她的问话也多了丝轻松的意味:
“以后,我能不看天气预报吗?”
天气好不好的问题,我能问你吗?
“不能。”
“为什么?”
“不能就是不能。”